賈平安和李弘到了。
仔細問清了情況后,李治說道:“這是想驚嚇五郎,順帶驚嚇朕。”
皇帝倒下了,太子遇襲,這兩個消息連在一起,瞬間就給人以風雨飄搖的感覺。
“有趣。”李治淡淡的道:“這是覺著朕倒下了,不行了?”
你難道還想站起來,狠抽那些人一巴掌?
賈平安腹誹著。
李治用那茫然的眼神掃了一眼,“賈卿覺著不妥?”
“妥。”賈平安哪里敢說不妥,否則阿姐能毒打他一頓,“不過我以為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出那些地老鼠,毒打一頓,丟到西南去種地。”
如今西南那塊地方多了不少‘移民’,據聞日子過的蒸蒸日上。
李治點頭,“如此你去。”
呃!
王忠良有些同情賈平安,心想這事兒一點頭緒都沒有,怎么找?
但想到皇帝只給了刑部等衙門三日,他又覺得皇帝對賈師傅挺不錯的。
賈平安告退。
出了大殿,他覺得心情開朗了。
“趙國公覺著宮中逼仄壓抑?”
宰相們聞訊趕來,李義府笑吟吟的問道。
賈平安說道:“高大的宮殿看似威嚴,可坐在里面抬頭盡是房梁,還是低矮些好。”
他是個俗人,你讓他蹲在這等高大建筑的里面,那不是享受,而是無趣。
但帝王和貴人們需要宏大空曠的建筑來彰顯自己的威嚴,所以高大的屋宇延綿不絕。
“誰干的?”
許敬宗問道。
“還不知,不過想來很快就知曉了。”
殺氣騰騰的賈平安徑直去了百騎。
“我來主持此事。”
賈平安一到就接手了此事。
刑部的人來了,來的竟然是李敬業。
“怎地是你?”
賈平安詫異。
李敬業得意的道:“我們尚書說了,刑部就我有這個本事。”
“你就是一塊磚!”
“啥意思?砸人?”李敬業覺得兄長這個比喻差強人意。
“哪里需要哪里搬。”
賈平安坐下,“都安靜了。”
眾人安靜了下來。
“此事一發,我百騎就近搜索,發現那人往西邊遁逃,百騎的人如今正在追蹤……”
沈丘的介紹很刻板,換來了賈平安的不滿一瞥。
“賊人一擊不中就遠遁,百騎如何追蹤?”
除非是長安城也來一個天網工程,否則追蹤就是個偽命題,只是給百騎臉上貼金的謊言。
老沈墮落了,有些官僚了。
面對老上官,沈丘干咳一聲,忍住沒噴。
明靜看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立場是一致的。
上啊!
噴他!
沈丘視而不見。
“刑部!”
賈平安照例問道。
李敬業很耿直,“我們剛來,事情都沒弄清楚,兄長就別指望了。”
賈平安說道:“這才是實事求是,而不是遮掩。”
沈丘說道:“此事并無頭緒,如何查探?”
“為何要查探?”
賈平安說道:“此事首要是分析,分析背后是誰。”
“可這猶如大海撈針,如何知曉背后是誰?”
“是啊!長安這么多人。”
賈平安干咳一聲,“要溯源。”
這是他一直強調的做事方法,“誰有對太子動手的動機?誰敢對太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