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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準備跟大家一塊去看江萊的傷怎么樣了的江鴻飛,見董妮打來電話,立即停下腳步,然后邊往角落里走、邊接起電話。
接通之后,董妮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打擾到您了嗎?”
江鴻飛道:“沒關系,你說。”
董妮道:“是這樣的,我到天地匯KTV會所時,會所的負責人正準備報警,我將他攔了下來,并跟他說我方會積極處理此事,會所負責人也不愿意將事情鬧大,所以他就去說服那伙人先去治傷,我與會所負責人協商過后,初步的治療費用由他們會所先行墊付,回頭我方實報實銷還給他們會所。”
初步治療費用,沒有多少錢,誰出都是小事。
因此,江鴻飛沒說話,他在等董妮的后文。
董妮繼續說:“我已經收集到了會所的監控視頻。
監控上清楚的拍到,是他們攔下您的兩位朋友在先,又反復糾纏不讓您的兩位朋友走,還有言語調戲您的兩位朋友的嫌疑,這一點可以請唇語證明,因此他們鐵定是尋性滋事一方。
在您到場之后,也是他們仗著身形魁梧和人多先動的手,您是被迫自衛的一方。
所以,此事如果真到了不得不走法律程序處理的地步,您也不必太過擔心什么,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您防衛過當,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江鴻飛、江萊、趙瑜將來是要當公眾人物的,因此,沉默了一會,他道:“盡量不要走法律程序,我們沒時間和精力陪他們瞎折騰。”
董妮道:“我知道了,江先生。”
董妮又道:“如果江先生您不愿意走法律程序,那就只能選擇和解了。”
頓了頓,董妮再道:“按說,這類事件,想要庭外和解,一點也不難,可這回的事,卻有一個不太好控制的因素。”
江鴻飛問:“什么因素?”
董妮道:“不知江先生對那個項春可還有印象?就是被您一腳踢中那里的那個人。”
江鴻飛知道那個人,也知道就是他挑起的這次事件,遂問:“他怎么了?”
董妮道:“是這樣的,其余三人的傷都不算嚴重,在他們尋事滋事的前提下,就算不賠償他們,也能解決。麻煩的是那個叫項春的,您那一腳,踢碎了……踢碎了他那個東西,醫生說,碎得太嚴重了,其中一個只能割除,另一個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治好以后,勢必要大大影響他的那什么生活,甚至他有可能就再也沒有那什么生活了,而且他還有可能會徹底失去生育能力和出現女性化特征。”
江鴻飛真沒想到自己那一腳會踢得這么重,他有些頭疼道:“兩個都碎了?”
董妮不太想接這個話題,可身為一名專業律師,她又不能不接這個話題。
遲疑了一下,董妮只能含含糊糊的說:“嗯……有一個還有點修復的可能,不過可能性好像不太大。他的傷,可以構成致殘了,但具體是幾級,還需要專業機構評定。”
江鴻飛問:“這很麻煩?”
董妮說:“單從傷情上來說,未必就能構成重傷條件,可問題是這個傷對于男人而言,是極難接受的,所以項春未必會善罷甘休。”
江鴻飛想了想,問道:“不知董小姐有什么專業的建議?”
董妮說:“我建議您不必太過著急處理此事。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叫項春的家庭情況。
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跟人打架被人誤殺了。
他母親靠從事那種工作將他養大。
他從小就酷愛惹是生非,他母親不知為他賠了多少錢,這使得他家始終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