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中只是聽得數次課,他決定此番好好靜靜心修行,將自己在儒家浩然正氣上的劣勢補回來。
他往昔嫌棄各種能力不足,空有一身儒家浩然正氣。
但在此時,李鴻儒敏銳覺察到了自己最大的短板就是這身正氣。
被氣血之力和妖力吊打,儒家浩然正氣已經明顯出現了不足。
“大人,到東市李氏布店了!”
趕馬車的衛士敲了敲馬車窗,頓時讓李鴻儒回神過來。
他道了謝,這才跨步出了馬車。
此時李家也是燈火點亮,大門遲遲沒有關。
李保國和客氏、李旦都在做等待。
見得李鴻儒安然回來,諸人才放下心。
李鴻儒領賞的時間有點過久,這讓李保國等人一度以為他在皇宮中出了什么意外。
“皇宮的錢果然不好拿!”
李保國接過賞賜的一百兩黃金時,嘴里嘟囔了一句。
被兄弟兩人攜帶的財物刺激過一晚,他如今倒是鎮定了不少,手指微微顫抖時還能抱怨一句。
“這令牌才是大頭啊!”
見識不斷增長,李旦目光沒有沉迷于財物中,見得李鴻儒手中那枚五爪金龍令牌,他隱隱猜測到了什么。
在并州之時,便離不開令牌的支持。
只有擁有了令牌,才能找到各位大人,也能迅速辦成事。
李旦見過了令牌的太多好處。
“這是國子學令,咱們搬到那邊的新宅子,去學習倒是方便了一些!”
“什么上學,你在太學不是上的好……國子學?”
李保國念叨叨一句,數秒后才反應過來。
“咱們辦酒嗎?”
李保國捂著胸口,隔了好一會,他才吐了一句,而后又加了一句補充。
“我不收一個銅板的禮金!”
李家已經發達到他從未想過的地步。
李保國腦子中也沒往昔借助酒席撈點禮金的想法。
他此時只想召集一下往昔一群老哥們,分享一下這種喜悅。
四門館是東市少有人進入的地方,太學只是出了幾例,而國子學沒出過。
那不是平民該想象的地方。
李保國只覺腦袋有些暈乎乎。
若是被這種喜訊持續刺激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長久。
這甚至讓他莫名其妙想到了含笑九泉這種詞。
“可以在家小宴,不能鋪張,免得遭人非議!”
李鴻儒想了想,隨即也按太上皇的意思做了要求。
何況老師王福疇還關禁閉,宴席需慎重。
但李保國叫幾個鄰居老哥們一起聚聚沒問題。
再不讓李保國發泄發泄,李鴻儒覺得李保國會持續亢奮下去,幸福到日日失眠。
富貴和殊榮加身,一些失態不可避免。
只有適應常態習慣常態,才能感受平常。
李鴻儒覺得這和初次穿恥褲沒區別。
最初的舒坦和幸福,隨著時間的變化,最終會習以為常。
再說了,太上皇都失態到彈起了心愛的小琵琶,他們這些人瞎搞搞也是正常。
再如何說,大家都是人,有著七情六欲。
若不是一些事情壓在心頭,身體又有修煉短板需要拯救,李鴻儒覺得自己也會沒心沒肺的歡喜一場。
畢竟。
國子學。
大唐第一學府。
那真的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