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雙人合作畫成,若是進入排名中,便要占掉兩個獲獎名額。
這是需要一副畫當兩副畫來用。
“若李鴻儒這小伙當初在榜文上弄個上百個畫壇圣手的名額……”
名次太多,混油水的也多,頭銜更是不值錢,難有人來應榜,到時還招人恥笑。
唐皇腦袋中想想諸多優劣之處,又放下了念頭。
雖然他評比會輕松點,但太子就很難受了。
此時十個名額正好,他也將事情推脫給了閻讓和閻立本。
作為臣子,那就得給君王分憂,在關鍵時候頂缸。
李鴻儒這小妄臣還挺會說話,瞎編的和真的一樣,看上去的頂缸變成閻家兩兄弟出頭露臉。
眼見閻立本癟了癟嘴,一臉的肝疼之色,他最終拉著閻讓走到了觀星樓窗口之前。
“鄙人是拙作《洛陽全局圖》的畫師之一閻立本。”
“鄙人是拙作《洛陽全局圖》的畫師之一閻讓。”
“咱們這畫也沒什么特別好之處,對吧!”
“說的對!”
“但咱們這畫就是實實在在的畫。”
“對,實實在在!”
……
觀星樓窗口的閻立本和閻讓猶如相聲界的逗哏和捧哏,兩人一唱一和,開始敘說著自己這幅畫。
兩人也沒法提及這就是江湖司傳來的唐皇旨意,就得這么畫。
而他們剛作完《列帝圖》,也沒精力再弄一副高級的法寶。
推到江湖司‘畫洛陽’的定義上之時,兩人來了一場畫作的科普。
他們這幅畫屬于基礎而繁雜的畫作。
常人需要一兩年畫成,但兩人一個月就畫完。
若是畫一般性的畫作,兩人信手之間便能完成。
畫師少有正面作戰的能耐,但兩人本事不低。
與其說這是介紹《洛陽全局圖》,不如說是閻讓和閻立本介紹各自的繪畫心得。
只要夠用,夠快,畫師也能發揮不凡的威能。
一幅畫可鎮山河,一副字帖可壓妖孽。
這不至于讓畫術淪落到尷尬難學的地步。
諸多讀書人施法時大都選擇術法,也正是因為太難精通畫術,遠不如學兩手術法。
想快速進入到畫術的水準,除了修煉,快速畫畫也是剛需,這是基本功。
總不能等大戰三個月了,諸多畫師的畫還沒出爐。
一味追尋玄學,威能,意境,想著一畫傳世百年,反而不切實際。
“我等畫的洛陽是月前定畫,每筆每畫都入了腦海,造就洛陽圖與現實毫無區別。”
“若哪位兄臺不服氣,也可以自行畫一張,也可以按記憶中造物對畫作進行對比。”
“小作尚易,大畫容易失尺寸。”
“下筆時只要一處出錯,便需重來,這畫的難度并不算低,要求的基礎水準很高。”
作為畫《洛陽全局圖》的真正畫作者,兩人不免也提及了一些其中的關鍵內容。
即便不按皇室的需求作畫,兩人也能畫出上佳之畫。
畫不是越難越好,但畫的基礎無疑極為重要。
兩人重點談及了基礎,又談了畫寶和應敵的畫術,這讓一些畫師略有所思。
畫師多有孤傲,一些畫師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一些元神大修煉者的修煉水準雖高,但畫技只是一般,難有多少人來參賽。
閻讓和閻立本的畫畫本領可能不是在場最強,但兩人的修為無疑是畫師中的頂尖者。
尤其是兩人具備的視野和見識,更是李淳風都稱贊。
看似如相聲一般的逗和捧,又夾雜諸多真實的理論。
兩人侃侃而談。
這或許是大唐建國以來針對畫師進行的第一次大型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