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品性吝嗇,外人難求畫寶。
宣講之時,隨手取出一些自己創作的畫寶和原稿進行示范。
李鴻儒只見觀星樓外有巨木落下,又有猛禽飛天,更是不乏高山流水,又有飛天的女子在奏響仙音。
“諸君莫要看這《洛陽全局圖》特色不顯,只是具備基礎和繁雜,鄙人回長安之前,洛陽曾有地龍翻身,也便在這畫上定了一點。”
閻立本指向《洛陽全局圖》上半部分。
在那肉眼注視頗具難度的地方,有一汪淡藍色的湖泊。
這湖泊筆墨較濃。
待得閻立本指向,頓時引得不少畫師紛紛注視。
“這一點雖是湖,但也具備些許畫寶之妙!”
這是閻讓認為破壞原畫整體風格之處,也是閻立本認為的畫龍點睛之處。
兩人意見不合,有過一番辨認和爭吵。
但最終又按閻立本的意思進行了修正。
此時閻立本執了筆,拋出一張畫寶,只見一頭飛鷂從畫中鉆出,他輕輕一跳上了鳥身。
這頭飛鷂頓時朝著上空飛去。
直到停留在那湖泊之處。
“再基礎的畫作,只要有一處堪稱點睛,也能化腐朽之意,具備幾分神妙!”
“我這幾天觀畫有些許心得,愿予諸君試筆一番。”
閻立本的聲音從高樓上方傳來,聲音隨風飄蕩,已是有些模糊。
但隨著他一筆落下,這副《洛陽全局圖》上頓時青煙彌漫,又隱隱有龍咆哮之聲。
這引得唐皇都從觀星樓中鉆出了腦袋觀看。
他探頭之時,只見《洛陽全局圖》一條金龍再也憋不住,從畫中鉆出,不斷在《洛陽全局圖》畫面上游蕩。
“這是洛陽龍氣之所在,象征著咱們大唐氣運不凡,處處都是江山美景!”
閻立本的聲音依舊在高空中囔囔。
他提著的畫筆似乎有幾分神異,讓整個畫都生動了起來。
若是靜心去觀測,又仔細傾聽,還能看到洛陽城中行人走動,車馬奔行,樹枝搖晃,又有商販的叫賣之聲。
“妙!”
唐皇贊上一聲。
若是有這種顯化的神異,便算是不凡了。
基礎可衍化成畫寶,果然有幾分道理。
只是這畫僅僅保持著畫面呈現動態,再無過多作用,而金龍似乎有些破壞原畫的場景。
唐皇心思和閻讓所擔心并無區別。
他仰望觀看之時,只見閻立本畫筆一引,那金龍頓時搖頭擺尾沖向了皇宮的上空,化成點點金色光雨落下。
他這畫筆引動,頓時將原本的不和諧齊齊除去,還做了一番演法。
此時的畫面依舊是原畫面,諸多異相不再,重新化成了凡物。
一眾人紛紛出聲交流畫作之時,唐皇心中不免也有幾分波瀾。
這是遠不是眾人口中探討的光效,閻立本作畫時引動的是洛陽龍氣,再化成的虛假異相。
就像閻立本口中所說的那樣,這是洛陽的龍氣。
但閻立本不知道的是,這是從長安城偷盜過去的皇朝氣運,而并非長安城氣運澤浴四方。
大唐真沒強到那種程度。
唐皇很想弄清楚,大隋文帝到底利用風水陣從長安偷盜了多少氣運?
除了他鎮壓身體所耗,如今的大唐還有多少氣運殘存。
當大隋文帝重傷遁走,在那洛陽城中,又有多少人或妖因為此事受到了殘存的惠澤。
相較于大隋文帝身上的寶物,更為貴重的是皇朝氣運。
若是如靈氣一樣封存在納玉等特殊之物中,到底能不能取回來。
如果不能取回來,他便只能依靠夷平四方,掠奪其他王朝氣運進行補充。
而他還要定都洛陽,需要營造諸多土木之事。
濫用民力、窮兵黷武,這似乎與前朝隋煬帝執政時區別不大。
唐皇的心中不免也是有幾分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