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東贊連續兩次出使大唐,不乏在大唐居住數月。
在他的印象中,大唐除了少數豪俠壯士,大多數人的酒量遠不如吐蕃人,而儒家文人喝酒時更是極為斯文,難于大口痛飲。
酒是吐蕃人的命根子,高原氣候遠較之一些地方來的酷寒,一杯老酒足以暖胃活血。
這甚至較之口糧更為重要。
常年累月下,吐蕃人酒量較之大唐人勝出一籌也不奇怪。
只是祿東贊沒想到眼前的李鴻儒一臉文人模樣,喝起酒來比他兇多了。
他不是不能喝,而是沒法像李鴻儒這樣快速喝。
如同倒水一樣,這家伙將吐蕃釀造的美酒直接灌進了腸胃。
這種喝法的沖擊遠較之慢慢品味來的兇猛。
他現在有些承受不住了。
“祿東贊,誰叫你來刺探我們大唐的機密?”
“贊……贊……繼續喝,不要停!”
祿東贊意識模糊,又硬生生止住了嘴里的話語,轉而在那堅持勸酒。
“那就一起再喝一杯,祿東贊,你們那個秘衛都有什么本事啊,四個一起出手有什么特殊威能嗎?”
“吾……王的秘衛本事大著,你聽……”
李鴻儒打趣著祿東贊。
他對秘衛的本事很清楚,但不清楚四個一起出手的能耐。
當然,不清楚也不要緊,畢竟松贊王只剩下三個了。
他摟著祿東贊,身體搖來搖去,聲音一時高一時低。
待得祿東贊口齒不清的吐上數句,遠處和文公主彬彬有禮交談的松贊王再也忍不住。
“祿東贊喝醉了,來人,快扶他下去休息。”
松贊王本想親自來拉走祿東贊,見得坐在一旁的文公主笑盈盈舉起酒杯,亦只能微微碰杯,又囑托了身邊的侍從。
“祿東贊,你真是個孫子!”
見得有人來拖祿東贊,李鴻儒叫罵了一句。
“我才不是……孫子!”
祿東贊覺得自己某些地方似乎說漏了嘴,但腦袋一時難于控制。
他嘰嘰咕咕回了兩句,最終被兩個侍衛架著拖了。
“切,孫子!”
李鴻儒笑罵了一句,身體搖搖晃晃就往外走。
“喝多了要噓一下,你們不用跟著我!”
他叫了一句,覺察出自己分身持續的時間似乎要來臨,李鴻儒亦是不斷向外走。
剛剛轉過一道彎,一套衣服便脫落了下來。
遠遠處的花船上,李鴻儒眉頭一皺。
腦海中酒精帶來的刺激并不低,即便威能縮減了下去,這也并非一種舒服的感受。
李鴻儒摸摸肚子,只覺腹中似乎也有部分酒水的存在。
迎著有些刺眼的陽光,李鴻儒叫了張果子去將自己掉落的衣服撿回來。
他悠然的閉上眼睛,感受著分身被影響之后給予身體帶來的一絲不同。
只要使用得當,每一種術法都有極為獨特的作用,可以應用于不同的場合。
術法越高等,除了威能越強,適應的范圍也越廣。
長孫分身術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李鴻儒窺探了一下腦海中的金光。
那是**玄功,戰斗的頂級功法。
根據狗妖小旋風的介紹,這是東土最強的肉身修煉法,修行成功后誰見了都要頭疼。
這可能是李鴻儒當前所獲最強的戰斗類功法。
他窺視了許久,最終又將自己一顆蠢蠢欲動的心思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