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黑，野鶴湖中，一絲霧氣升騰而起。
秋季的陰涼讓水霧帶上了一絲冰涼。
看著湖邊的景象漸漸顯出異樣，公孫舉不由拂袖。
他正欲后退撤出，隨即又想起陣法可控，頓時止住了步伐。
湖水中央，蛇靈將和龜靈將快活的聲音不斷傳來，又不時伴隨了李鴻儒的附和。
“別看這陣法名叫二龍出水陣，但咱們哥倆使喚起來很溜，少有人操控二龍出水陣較之我們更好！”
“說的是，若能改成龜蛇出水陣就好了！”
“那咱們就叫龜蛇出水陣。”
“你瞅我這么一引水之力！”
“引的好！”
……
若不計較潤物細無聲的手段，強橫手法操控二龍出水陣能數秒之間形成濃郁的大霧。
野鶴湖中，無數的水汽升騰，嚴嚴實實籠罩了整個湖岸，甚至于遠遠蔓延開百米范圍。
相較于鶴妖抱樸子與蛇妖綠蘿的操控，蛇靈將和龜靈將的操控何止強了一倍。
李鴻儒也幸得遇到了真武宮這兩個大妖。
蛇靈將和龜靈將的陣法能耐一般，但對二龍出水陣有著實際的上手，極為專長二龍出水陣。
在兩妖的輔助下只是用了一天，他便將這處陣法做了基本的定位和復原。
此時的二龍出水陣難有原來的威能，破綻處極多，但也能做基本的運用。
湖水的中央有兩個漩渦重顯，化成陰陽二眼，不斷有著來回的旋轉。
陣法的迷霧遮掩有了大致的還原。
而陣法依靠操控者虛實襲殺的能耐則有所欠缺。
龜靈將指指點點好一會，也只是按自己身體的模樣凝聚了兩只水龜在湖面上來回爬，另一側的蛇靈將則是聚合出了數條青蛇來回纏繞。
“你這納玉的水準太差了，大概只能勉強運轉一刻鐘，若是放肆動用力量，只怕損耗得要更快一些！”
蛇靈將指指陰陽而言的中央，兩枚替用的納玉顯得有些暗淡無光。
原本構建陣法的納玉質量上乘，玉石內有金龍盤繞，破碎后的靈氣足以治愈傷勢，眼下這兩枚納玉價格雖高，但遠遠沒有當初神異。
聽著兩妖的介紹，李鴻儒張了張嘴，只覺在野鶴湖練兵的代價不菲。
作為輔助動力的源泉，陣石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高品質有高品質的穩定和流暢，低品質則只能勉強帶動運轉。
“這高水準的陣石也太難找了”李鴻儒吐槽道。
“以前好找，現在差不多算是絕跡了，難看到幾塊靈玉”蛇靈將道：“你這陣法要拿去錘煉誰？”
“我嫂子！”
李鴻儒開口，他也不遮掩。
作為攻占秘境的主力，陶依然確實是二龍出水陣錘煉的主要對象。
陶依然打斗直接，若是被二龍出水陣迷惑，又或被牽制，這將對他們帶來極為嚴重的影響。
只有陶依然熟悉這套陣法，有著一定的準備，他們才能在攻占桃花源秘境時減少意外。
“你忙來忙去就是給你嫂子忙？”蛇靈將茫然道。
“對啊！”
“你嫂子人呢？”
“她還在天山那邊呢！”
李鴻儒接過蛇靈將的陣眼操控，又指了指天山的方向，提及了與并州之間的距離。
這讓蛇靈將張了張嘴，只覺自己至少要等數年才可能收回這套殘破陣法的材料，一時間腦袋都低了下來。
“咱們過去看書畫和筆墨了！”
被李鴻儒伸手一指，陣法中公孫舉眼前忽地一明，再無此前的迷茫不知方向。
李鴻儒伸手一攬，湖面上頓時顯出淡淡的波紋，宛如開辟出了一條道路。
公孫舉腳步一踏，只覺水波將他穩穩扶起。
“師兄，你來玩玩這個，咱們還得多備點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