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諸事定下,二龍出水陣亦是正常運轉,公孫舉一臉的歡欣,但聽得李鴻儒隨后的話,他的臉色頓時拉胯了下來。
納玉不是大白菜,即便最便宜的納玉也要幾十金。
他這兩塊納玉算不得上佳品種,但兩塊合計起來也花費近三百金,讓他貼了不少臉皮才交換到手。
三百金只能玩轉一刻鐘,這種代價讓公孫舉有些難于承受,他只覺這種陣法玩不起。
若不像李鴻儒妄念的那般掙上幾萬金,這種陣法只能看一看。
但相較于身家性命,這又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若是有上品的靈玉,揮霍使用百年也無妨,只是想想陣法守護我的小綠蘿,偏偏還沒守住,我的心肝就痛的厲害,你那副字帖呢?”
“我要看自己威武霸氣的樣子呀!”
公孫舉開始接手二龍出水陣,與李鴻儒有著交替的操控。
這讓龜靈將和蛇靈將紛紛飛縱到岸邊,尋找自己的禮物。
沒一會,李鴻儒就聽到了‘嘖嘖嘖’的滿意聲,又伴隨著蛇靈將嗚嗚咽咽的抽泣。
待得過了一會,龜靈將的嘲笑聲和勸誡聲又傳了出來。
“都說過多少次了,欲念是萬惡之源,你尋常還好好的,怎么腦子一混沌起來就這般不爭氣!”
“綠蘿和你說話都沒過百句,你是怎么舔著臉皮說她是你亡妻!”
“哦,死了隨便說,那就隨你了!”
……
東土五品以上的大妖不斷被砍死,這也讓一些有后臺的妖出現了情感問題。
龜靈將看破紅塵,蛇靈將則是尋個媳婦困難,只得每年來野鶴湖惦記惦記。
李鴻儒想給蛇靈將做個媒,但想想自己也不認識什么女蛇,只知道吞天府主這條響尾蛇妖,壓根沒法給蛇靈將做介紹,他只得收了這點心思。
早年出道就將對方打主意的對象搞死,李鴻儒不免還有幾分尷尬。
但那時是他極為憤青的年齡段,感覺遇見了妖就要打死,腦袋里少有多少留手的念頭。
當然,他那時候實力太弱雞,也沒法做出留手。
這種事情最終只能這樣。
“李鴻儒,若是你用完了二龍出水陣,一定要來武當山告訴我一聲,我們應下了事情,還是需要去完成的!”
呆在迷霧環境中光亮度暗淡,難于看清楚字畫。
蛇靈將和龜靈將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最終決定找個光線充足的地方。
兩妖朝著李鴻儒打了招呼,又對公孫舉示了謝,待得李鴻儒應下,又松了陣法,這才架起黑云升騰而去。
“咱們的事情真是大吉大利!”
見得蛇靈將和龜靈將不斷飛遠,公孫舉不免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難于像李鴻儒這般輕松,在真武宮勢力面前有著極為自如的交流。
樹的影,人的名,真武宮是道家秘境圣地的名頭響徹在東土,讓人心中不得不介懷。
若是按江湖上的門派一樣排位置,真武宮顯然就是超級大派。
而他們這樣的即便組建了秘境勢力,也只是屬于二流,甚至于三流。
秘境勢力的地位依靠秘境之主的實力,也依靠傳承,守護秘境的強度,結交勢力的友好度,打架時能拉來多少助力等。
“你以后和真武宮的關系稍微保持好一些,咱們到時基本就穩了”公孫舉笑道。
李鴻儒在朝堂上有一定的關系,公孫舉沒想到李鴻儒在秘境勢力中也有一定的關聯。
如他們這樣的人想結交真武宮之主是沒可能了。
但能結交到對方麾下的重將,這也是極好的事情。
“放心,到時候我將這牌子上的朋友都通通拜訪一遍!”
李鴻儒揚了揚手中的牌子。
玄苦推薦的圈子了不得。
牌子的名字亂七八糟,相當非主流,并不像他那般正經。
如蛇靈將的標記是兩道牙印,又記載了‘斷腸人’的別稱,龜靈將則是刻了個‘厚甲無敵’的別稱。
饒李鴻儒腦袋再靈光,他也沒想到是這兩位。
但是很顯然,能被聯手推薦進入到小圈子中,小圈子中的人和妖確實有著極為強硬的后臺,大部分很可能源于秘境勢力。
若是能將桃花源秘境拉扯起來,這就是他們融入各大秘境勢力的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