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鳥玄色陣旗主旗之側,李鴻儒一臉肅穆,不斷念咒。
借助八桿陣旗,此前中斷的聯系又開始有著接入。
陣陣金光如海洋一般蕩漾著波濤。
楊素定下八桿陣旗的范圍極大。
李鴻儒原以為這是時間倉促,楊素難于確定位置,只能放大區域。
待得現在,李鴻儒隱約感覺這是皇朝氣運過于厚重,不得不擴大相應的范圍。
這有些出乎李鴻儒的預料。
在他和楊素的推理中,阿羅那順上位時間極短,難有多少大氣運可言。
他驀地想起燃燈佛提及的‘你們這是壞我等的根基,不給我們留后路’,心中似乎隱隱有著通透。
但李鴻儒還沒完全思索明白,一顆佛珠宛如攜帶著五彩的佛光,直接在大殿中央落下。
燃燈佛沒有選擇打擊李鴻儒終止陣法,導致引發琵琶洞主被動選擇的倒戈。
他也沒有將鳩摩羅西這種不穩定因素率先剔除。
燃燈佛鎮壓的是數萬里之外的唐皇。
“李鴻……”
唐皇在氣運陣法中的聲音剛剛開腔,隨即就有著悶哼。
“他壞我陣法,打他!”
唐皇的悶聲傳來,李鴻儒額頭上冷汗頓時溢了出來。
他手中四劍圖第二柄劍瞬間出手。
不遠之處,楊素晃頭,口中大片陰火頓時齊齊吐了出來。
無數陰火如同雨點,朝著燃燈佛身體齊齊落下。
鳩摩羅西牛目一瞪,鼻孔中噴出的白氣幾乎凝聚成實質,他一張嘴宛如后天人種袋,吐出吞食天地的狂風。
只是吸氣瞬息,燃燈佛所在之處的磚瓦紛紛離地,齊齊朝著他張開的嘴中吸納而去。
李鴻儒的畫寶之劍最先穿透燃燈佛身體,而后輪到楊素的傷魂燒魄的幽冥鬼火,又有鳩摩羅多大口的吸氣神通。
三人齊齊出手,但站立在地上的燃燈佛宛如透明的存在,讓他們打擊齊齊落了空。
不論李鴻儒的百步飛劍,又或楊素的火雨,還是鳩摩羅多攻伐,三人重手之下,全然不沾燃燈佛的身體。
“這不可能!”
李鴻儒心中一震。
“他在斗命和運,佛教力撐阿羅那順,只怕是沒操作好,將自己也搭進了這場氣運之爭中!”
不遠處,楊素吐聲,吐出了當前的情況。
這讓李鴻儒瞬間將記憶拉回十余年前,那時的太上皇就是跨越了長安和洛陽的空間,直接和大隋文帝斗了‘命和運’。
在這種爭斗中,個人的硬實力難于發揮半分用處,而是另外一種對比。
賭斗‘命和運’并非直接就能開局賭。
一方面需要有相應的人。
另一方面則是離不開風水陣法的構建。
往昔的太上皇憑借真龍珠和長安風水氣運大陣爭斗。
而在眼下,則是長安風水氣運大陣結合了赤鳥玄色陣旗。
在這種爭斗局中,燃燈佛的身軀似乎處于虛虛實實之中,難于被他們打擊到。
只有‘命和運’的力量才能切入其中。
“我們怎么辦?”
李鴻儒瞪大眼睛,看著難于觸摸實際的燃燈佛,又聽著赤鳥玄色陣旗中不斷龍吟的咆哮。
唐皇定然很不喜歡這種安排。
甚至于相較于燃燈佛的早有準備,唐皇顯得有幾分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