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而言,從一處天仙界秘境飛縱到另外一處天仙界秘境的旅途漫長。
但對同在西牛賀洲的彌盧山秘境和靈山秘境來說,這種距離并不顯得太過遙遠。
若是慢悠悠的飛縱行進,這個時間大約是在一天左右,若是用金光遁飛快一些,大半天足以趕到靈山秘境入口處。
婆羅門諸多具備肉身的大妖駕馭烏云飛縱,又有騎著坐騎奔襲者的佛陀,諸多佛陀化成金光在空中不斷悠悠跟隨。
眾神佛齊齊飛縱,宛如這個秘境高度罡風層地帶的一道特殊光華。
只是相較于廣袤的天空,這道光華并不顯得讓人注目。
李鴻儒穿了一身白袍,夾雜在諸多飛縱者中。
作為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大唐人,他并不搞什么標新立異,穿著與婆羅門諸多佛陀完全一樣。
但凡能有多低調,李鴻儒還是愿意有多低調,免得招搖過頭遭挨打。
他此時乘坐在一頭五彩孔雀身上,借著這頭妖鳥飛縱之力行進。
五彩孔雀的右邊是踩踏白云飛縱的濕婆,左側則是鳩摩羅西扛著高塔奔行,又有幼齒的大梵天坐在李鴻儒身后。
除了孔雀有點累,一切都還不錯。
“你到了靈山之處就開始打法力標記,若是發覺有殺入靈山秘境的機會,我們就先沖殺一波,你借此時間在后方迅速作法!”
大梵天低聲做著囑托。
這讓李鴻儒連連點頭。
能不能打,是不是今天打,又在哪個時刻插入進去,一切依舊是性情穩妥的大梵天施令。
即便是濕婆對此也沒有異議。
大梵天的被害妄想癥嚴重,但對戰機的把握少有出錯。
“那邇娑婆寐似乎沒來?”李鴻儒道。
“他實力差了點,很容易被打死,沒有跟著過來”大梵天回道。
那邇娑婆寐在婆羅門地位并不高,正常征戰時就是夾雜在婆羅門眾多佛陀中的炮灰。
但那邇娑婆寐具備煉丹的本事,大唐王朝有對應的需求。
這讓那邇娑婆寐成為了彌羅山團體中較為特殊的一員,也讓大梵天有著相應的安排。
“那菩提子是什么模樣,菩提樹又是什么樣子?”李鴻儒問道。
大梵天心心念念著戰爭諸多事,但李鴻儒念念不忘的是菩提子。
不論這場征戰是勝還是負,他覺得都應該將菩提子拿下,免得日后再生波瀾。
“菩提子就這么大點的樹種子,菩提樹是一株樹,莖粗葉大!”
大梵天開口解釋,這讓李鴻儒感覺聽了和沒聽一樣。
待得大梵天簡單的畫了畫,李鴻儒只覺菩提樹和普通樹沒什么區別。
“我的水鏡寶石才能留住形象,如他這樣畫畫能畫出什么來,而且他畫技這么糟糕!”
見得大梵天作畫,一旁的鳩摩羅西不由還湊了個熱鬧。
樹木的形態大多都較為接近,除了樹桿就是枝葉,大梵天也難于畫出個什么之所以然來。
用這類畫作去尋樹木,無異于緣木求魚。
李鴻儒就知道菩提樹的根系極為發達,但發達到什么模樣,又與其他樹木有什么區別,這都是他往昔不曾了解的情況。
而且樹木的根系也難于作為標識來區分。
“那樹長在山頂上,到了靈山秘境我指點給你看便是,只是大日如來佛在菩提樹下證道,那株樹代表了靈山的榮譽,你摘取菩提子時莫要惹得靈山的佛陀生惡!”
大梵天也不理會鳩摩羅西,清楚李鴻儒心思后反而有著勸誡。
“待得咱們打下靈山,那菩提子還不是任你隨意摘取,也能免了禍患。”
“您說的對!”
與這類人打交道時,心中的一些小雜念極容易被探出,李鴻儒詢問數句后亦是止住了嘴。
一路靜默無言,待得五彩孔雀有氣無力劃動著翅膀,遠遠之處有著無數云霧繚繞。
云霧之中,一座黑色巨山隱隱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