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聰膚色蒼白,瞳孔欲裂。
本以為在自己家里,就能占據主場優勢的聶琴,捂住半邊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一地快碎裂成雪花的鐵屑。
這個家伙,五指合力之間,竟然能揉碎刀鋒。
“這,這他媽什么人啊?”
忙于止血的周龍,才踉踉蹌蹌站起身,還沒來得及穩定情緒,望著眼前這一幕,嗓子眼都快被嚇得跳出來了。
“嘶嘶。”
聶聰視線垂落,心情無比沉重。
“讓。”
楚軒數步邁過,貼臉聶聰,而后視線淡淡得注視著,他背后的聶琴。
聶聰渾身驚顫,青筋暴跳。
“你,你要對我做什么?”
徹底慌了神的聶琴,眼見著楚軒無動于衷,轉瞬惡狠狠得盯向祁冬草,并語氣怨毒道,“祁冬草,我聶家養你多年,你就這么報答我們?”
“如果外界知道你如此忘恩負義的行徑,你這一生,都會被人唾棄和不齒的,到時候,奉天永無你容身之地!!!”
祁冬草眸光微動,心情掙扎,歸根結底還是她太善良。
聶琴眼看著祁冬草動搖,再次刺激道,“我要求你立即讓這個瘋子適可而止,而我聶家人姑且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關于以前對你的養育之恩,也就此一筆揭過,權當這些年養了條狗了,麻煩你,快點滾!!!”
楚軒伸手觸過眉心,有點憂愁,他余光掃過一言不發的聶聰,“你這一家子人,是都喜歡活在夢里?”
“還是你這個偽君子,偽裝的太技藝精湛了,以致于,真當自己是個品德兼備,胸懷廣闊的大善人了?”
轟!
這句話,猶如五雷灌頂。
周蕓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臉色,變得異常精彩。
“楚軒,你在說什么?”
祁冬草瞬間回神,身體微微顫抖。
唰!
楚軒一步邁落,在聶琴毫無還手機會的情況下,當空將她拎了起來,“想不想知道,你父親,究竟是怎么在奉天發家的?”
“咳咳。”
聶琴喉嚨收緊,胡亂掙扎,一雙眸子,布滿驚慌失措。
聶聰的心跟著收緊,他情緒復雜地抬頭看向祁冬草,發現對方,正用一雙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決絕眼神,審視著自己。
他心虛。
后怕。
更多則是來自**和精神的雙重煎熬。
“你穿金戴銀,你趾氣高揚,你耀武揚威,你在自家享受著嬌生慣養,高枕無憂的奢華生活的時候……”
“有沒想過,她很可憐?”
聶琴神色蒼白,呼吸急促。
但,被楚軒一番質問,措不及防之下,聶琴反嘴辯解道,“我聶家一直都有照顧她,這份不圖回報的養育恩情,放之奉天,誰能做到?!”
“既然如此,憑什么讓我再去可憐她?給的還不夠多嗎?”
楚軒微微抬起下巴,漠然得審視著聶琴。
“憑什么?”
一聲冷笑,五指發力,“憑你那畜生父親,數十年前侵占了祁叔叔,本該是留給她女兒的遺產!!!”
微微停頓,楚軒恢復常態。
“聶聰,聽說你這十來年在親戚嘴里的口碑很好啊?廣施錢財,光耀家門?”
“你信不信,我誅你九族?”
嘶嘶!
后知后覺的聶琴,失魂落魄得看著只字不言的聶聰,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你該死!!!”
楚軒眸光開闔,五指硬生生貫穿了聶琴的喉骨,盈盈血跡,噴薄而出。
現場。
一度死寂。
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