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失去了機會,讓趙河山臣服于天家。
而和他天養生處在同一輩的年輕人,均是廢物,不值一提。
再者,論及家世,其實這位天姓男子,絕對是趙氏惹不起的存在,至少表面上看目前不是。
地級市的豪門,類比控制一省的家族,本身就沒有可比性。
放在古代,天家的地位,等同于總督。
“老鬼,你說那叫楚軒的小子,究竟是靠真材實料滅了趙山河,還是真如外界傳言,借用了下三濫伎倆,坑死了后者?”
天養生坐在車里,詢問旁邊的一位白發老者。
老者捻動胡須,微笑道,“管那么多做什么?早些年,你不就是一直想收趙山河為下屬嗎?”
“現在趙山河死了,這叫楚軒的要么替代前者,做你的奴臣,要么死!!!”
天家與趙氏一樣,有著遠大野望。
但,又不同于趙氏,天養生這一脈,更喜歡豢養強者為奴,以此來積攢家族的實力和影響力。
“就怕那小子,真的是用下三濫手段殺了趙山河啊,這樣的話,我這一趟豈不是徒勞無功?”
天養生雙手點動,陷入沉默。
一個絕佳的奴臣人選,死了奉天。
如果斬他的人,名不副實,本質上并沒資格接替前者,成為自己麾下的奴臣,那損失也太大了吧?!
……
這享受了一個半鐘頭小憩的楚軒,剛準備考慮著下午,該干點什么,一通電話,讓他眉頭蹙起。
楚青兒。
自己的姑姑。
‘來一趟真武山,立即,馬上。’
話越少。
往往代表著,事情越大。
向來心性篤定的楚軒,冥冥之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恍恍惚惚間,眉頭都快擰成了一條線。
該來的還是來了。
山野街道,落葉紛飛。
只身一人,徒步登山的楚軒,只是走到了半山腰。
就,一眼看見了那位,站在風雨中,撐起一張油紙傘,左顧右盼的年輕女子。
紅紗披肩。
青絲館正。
而,那張塵世間最為動人的容貌,此刻早已暈紅了大半,興許是太高興,太激動,以致于眸光中的急不可耐,難以掩飾。
“昭容!”
小青梅,大竹馬。
異地再相見。
年輕女子頓時眸光大亮,埋著腦袋,迅速沖到楚軒近前,雙手高高舉起油紙傘,替楚軒遮住頭頂細雨。
“我不用。”楚軒笑了笑,語氣溫柔道。
年輕女子不為所動。
因為他太高了。
所以,不得不盡量踮起腳尖,替他遮風擋雨。
欲言又止的楚軒,知道以蘇昭容的性格,即使這樣舉著傘走路很累,也不會放棄,干脆一把拿過,“我來。”
蘇昭容睫毛微顫,拎起裙擺,悄悄點了點腦袋。
行徑半路,蘇昭容本想挽住楚軒控制的左手,卻被楚軒下意識的別開了。
這番細微動作。
讓蘇昭容輕輕一怔,眸光隨之黯淡。
楚軒佯裝無動于衷,內心,卻有點苦澀。
這個傻女子,向來心思細膩,如果雙方肌膚接觸,一定會察覺到某些異于常態的氣息,在他掌心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