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由勃然大怒,漸漸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的胡桐,被嚇得一步一退。
同時,臉色變幻無窮。
那種肉眼看得見的面部變化,讓偌大的現場,幾百號參與到場的嘉賓,均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胡桐是什么人?
那可是地方上的實職人物。
位高權重,人見人敬,可,這一刻的他,竟然明目張膽的退縮了。
并且是當著這么多名流的面,放下尊嚴,主動避嫌。
“抱,抱歉。”
胡桐強忍著心頭的怒意,直接選擇服軟。
沒辦法。
于胡桐而言,這個女人,身份太驚世駭俗,倘若硬碰硬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不過,這種牽連到人命的事情,不可能就這么不了了之,何況,這死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抱歉,剛才是我過于魯莽,但,我兒子先前罪不至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基于場面上的套話,雖說討回公道的希望,極其渺茫。
楚軒余光瞥向胡桐,語氣淡漠道,“該不該死,我說了算,至于你現在最該面對的問題,是什么時候收尸走人。”
胡桐,“……”
非但胡桐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
現場,誰不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口氣。
這態度。
乃至無時無刻,油然散發的強大氣場,形同一層陰云,黑壓壓籠罩在眾人頭頂,仿佛,呼吸都快凝滯了。
而,不少因為提前造勢,選擇準時關注生日晚會的晉陽本土居民。
在那道身影,不請自來,并主動出手的關口。
幾乎像是一道晴天霹靂,驚得一座城市的無數居民,怔怔無聲。
良久,晉陽市,徹底暴躁了。
“我,我沒看錯吧?竟然有人在蔣大少的生日現場鬧事?”
“這,這人誰?”
“傳言正是聶少保口中透露的小主,人送尊號,太子!!!”
一刻之間。
晉陽來了個尊號為‘太子’的年輕人物的事情,立馬傳得沸沸揚揚,許多扎根本土的大人物,聞風而動。
畢竟,牽連到晉陽市首屈一指的豪門蔣家,不少人嗅到了爭功的機會,于是馬不停蹄的趕赴現場。
并,言之鑿鑿放話,要替蔣家正威。
因為蔣云和阿奴的位置相距甚遠,他并不清楚,阿奴究竟是動用了什么辦法,迫使胡桐當場服軟。
但,這無關緊要。
來自本土各大人物的助陣,讓這位蔣家大少,頓時變得底氣十足。
“來晉陽市鬧事,你怕是不知道,我蔣家在晉陽的影響力。”
蔣云逼視著楚軒的眼,淡淡道出這樣一句話。
縱觀全場。
也就這么個本土第一大少,能保持最基本的鎮定和從容了。
“你放心,今天絕不會讓你健健康康的,走出這間酒店。”
蔣云瞧見楚軒并無答復的意思,再次沉聲警告道。
他的笑,有自信,也有邪性。
“不錯,在別的地方,或許你還能翻騰點浪花,在晉陽,你敢挑釁,那就是自取死路。”
蔣云前嘴說完,后嘴立馬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