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仰面朝向遠處的宗祠,“我先前殺秦楓的時候,可沒幾個人,提什么有沒有辱沒門楣的問題。”
“怎么?一個小時還不到,又有人想死了?”
前后兩句話,殺氣畢現。
原本嗆著一股氣的秦苗,心里陡然一虛。
啪!
楚軒隔空兩巴掌,就這么正大光明的扇在了柳生的臉上,力度很重,掌痕落下,五指立馬顯現出來。
“你……”
柳生恍然失神,剛開口,臉頰上的火辣之意,讓他吐字都不清楚了。
“你,你這個家伙,在干什么?”
秦苗大怒,興許是意識到,自己實在沒膽子單對單問責楚軒,于是道德綁架秦柔,“還不管管你兒子?”
“這么暴力,你,你怎么……”
啪!
楚軒幾步邁前,垂下眸子,當著數十人的面,揚起掌紋就是一巴掌扇了下來,“我這個人,脾氣很不好。”
“嘴巴再欠,信不信我抽爛你的臉?”
這下子。
現場終于安靜了。
秦罡努努嘴,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秦柔則,除了裝作沒看見,還是沒看見。
反倒是橫豎吃了兩巴掌的秦苗,滿嘴血污,等楚軒錯身而過,再準備喋喋不休的時候,楚軒回眸一眼,猶如殺神。
“今天死者為大,我不殺人。”
秦苗,“……”
一口氣到了喉嚨,硬生生被憋了下去。
秦苗踉踉蹌蹌倒退幾大步,若不是柳生眼疾手快,怕是會被這道眼神嚇得,當場栽倒。
柳生硬起頭皮,看向楚軒,“我妻子已經閉嘴了,希望你,見好就收。”
啪!
楚軒睫毛一動,五指落下,扇得柳生頓感毛骨悚然。
“我怎么做事,需要你來教?”
“你……”柳生徹底怒了,他咬著牙,滿臉悲憤。
啪!
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假清高的柳生,終于學會老實了,別過腦袋之后,再也不敢看楚軒一眼。
楚軒沒再糾纏,攙起秦柔,徑直走向宗祠。
現場,一道又一道目光,看著那個年輕的身影,神情幾度復雜。
匆匆上了幾炷香。
楚軒沒心情再待下去,與秦罡簡單交流幾句,帶著自己的母親,在眾人親眼目睹下,終于離開了秦王族。
他一走,那股籠罩在王族上空,揮之不盡的壓抑感,這才慢慢消逝。
……
翌日。
秦王族發喪,秦烈壽終正寢。
于族中,溘然長逝。
值此之際,大秦領土,天地共悲。
無數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子民,開始自發吊唁。
談不上家家披麻戴孝,但秦烈的威望,太深入人心,以致于死后多時,還有人,不愿接受。
幾乎同時。
有一葉扁舟,橫渡汪洋大海,幾位來自扶桑的戰神級人物,揚言即日登陸本土,挑戰華夏強者。
當天入夜。
北境之王公開放話,彈丸之地的螻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余下四族,暫未表態。
不過,北境之王已經先一步動作,看跡象,要先砍兩個腦袋下來,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