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倉靖彥用手輕輕的打起拍子。
一曲結束,朝倉靖彥開口道:“果然,我已經不再年輕了,過去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現在的我,只能作為老謀深算的朝倉議員度過余生了。”
“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房東太太說。
“是啊,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朝倉靖彥嘆了口氣,話鋒一轉,“我的小兒子,已經背叛了我。”
“康純么?真遺憾,不過他從來就不是個能讓人省心的孩子,不是嗎?”
“是啊,希望他這一次,能好好的把作用發揮到最后一刻。這樣至少也不算是完全沒有用處。”
“你又要準備試金石了嗎?這一次,又是康純來唱這個角色?”
“我倒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他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推到那個位置上去啊。”朝倉靖彥看起來相當的遺憾,“如果康純是個女孩子,那一切就都好辦多了,我也不用這么費心了。”
朝倉靖彥撇了撇嘴:“算了,不說這些了。再來一遍《神田川》吧。”
“當然,隨時可以。”房東太太再次彈起三味線,這一次她配上了唱詞。
你也許早已忘記
將紅色手帕當做圍巾
兩人一起走進街邊的澡堂
我們說好一起出來
在外等待卻總是我
……
房東太太柔聲唱著,朝倉靖彥輕輕打著拍子。
悠揚的旋律,呼應著窗外細雨淅淅瀝瀝的聲音,以及涓涓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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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和馬,并不知道自己面前又橫了一道要跨越的鴻溝。
他睡了個安穩覺,一大早爬起來,先摸出口琴,演奏一段星之所在,確定自己的肌肉記憶還在。
好不容易用從頭越的BUFF最后一段時間學了這首歌,如果忘了那不就虧大了?
吹完星之所在之后,和馬這才穿好衣服,來到廚房。
“老哥你一大早就吹昨晚那首曲子?”千代子照例在廚房忙碌,一看和馬進來,便如此問道,“那曲子真不錯,真的是老哥你創作的嗎?”
“是啊,”和馬大言不慚的把曲子變成了自己的曲子,反正真正創作出著曲子的人,現在可能還在學習基本的樂理知識呢,坐時光機剽竊,那能算剽竊嗎?
“怎么,你不相信?”和馬問千代子。
“也由不得我不相信啊,你畢竟都寫出來了。就是覺得好不真實啊,那個廢柴老哥,突然就變成了文武雙全的強者了,不由得讓人懷疑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老妹啊,你看破了真相啊!
但是千代子下一句話,讓和馬哭笑不得。
“如果真是被奪舍了,我希望老哥你永遠不要變回去,比起之前的廢物老哥,我更喜歡現在的老哥。”
和馬撇了撇嘴,心想以后等自己壽終正寢了,在下面見到了這身體的原主,一定要在他腿上寫個慘字。
這時候,門鈴響了,和馬推測,要么是委員長來了,要么是南條同學。
“我去開門。”和馬說,一邊打呵欠一邊來到玄關,開門出去。
答案是委員長和南條同學同時到了。
和馬嘆氣:看來今天道場也是從一大早開始就要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