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條家為什么會派一整個律師團過來?那小子什么來頭?你在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石破太郎一輪連續發問。
白鳥拍了拍石破太郎的肩膀:“我說我就是單純的過來度假,你信嗎?”
石破太郎的表情明確的表明了他的態度:我信才見鬼了。
高山刑警在旁邊差點沒憋住笑,但是白鳥刑警很嚴肅:“有些事情,不要弄得那么清楚為好。你將來,還是要回警視廳的不是嗎?這位桐生和馬,要是不出問題,你回去的時候說不定他還是你的上司。”
“金表組?”
白鳥刑警沒回話,用手拍了拍石破太郎的肩膀。
那表情換算成二十一世紀中國的網絡語言就是:我說到這里懂的就懂了,不懂的說也白說。
你細品,仔細品。
老謎語人了。
鬼知道石破太郎腦補出了多少東西。
白鳥刑警也心安理得,他沒說謊啊,和馬如果不出事,東大畢業,進了警視廳,之后只要走特考,那就是金表組啊。
如果不出事的話。
白鳥刑警扔下還在琢磨這事情里面門道的石破太郎,向娛樂室大門走去:“我去漸漸這位老相識,他被保釋了吧?”
“是的,如果你想見他就得快點,趕在他出門上了南條家的車之前。”
“別擔心,他大概也有話想跟我說,會等我的。”白鳥刑警給石破太郎扔下了一句新的謎語,出了娛樂室。
高山刑警看了眼還在犯尋思的石破太郎,趕忙追上搭檔。
娛樂室門外,高山刑警小聲問:“這樣糊弄他沒問題嗎?”
“能有什么問題?誰叫他不肯把山段范明移交給東京?讓他好好犯尋思去吧。”
白鳥刑警快步來到縣警總部大堂,果然看見桐生和馬在大堂停下等他。
“喲,又多了一段獨特的體驗啊,桐生君。”白鳥刑警說著,伸出手,像和同齡老朋友見面那樣,跟和馬握了握手。
“白鳥刑警,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和馬問。
“因為你殺的……呃,因為意外死亡的那個人,和我有點因緣。若干年前,他生活在東京,跟著媽媽和繼父。他繼父是個家暴的人渣,所以他動手殺了繼父,然后獸性大發砍傷了房東和一名警察。”
和馬打斷白鳥刑警的話:“他是不是還被劍道師父逐出師門了?”
“沒有,他師父死了,然后他被繼承大位的師兄逐出師門了,還被收回了師父賜予的代紋。”
和馬撇了撇嘴,說實話,收回代紋這事情,和馬總會想起那個誰收回了那個誰的云字……
“我是這樣想的,”白鳥刑警抬頭看了眼警署外晴朗明媚的天空,“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惡,如果能從源頭上杜絕惡的產生,世界應該會更美好一些吧。
“我覺得很多人,只要遇到哪怕一點點善意,也不至于墮落成極惡非道。
“你是最后見到他的人,你是一名劍客,懂得心技一體的訣竅,所以回答我,他,成為一名好人了嗎?”
和馬看著白鳥刑警的臉,搖了搖頭:“沒有,他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變成了邪魔外道。”
白鳥刑警一聲嘆息:
“這樣啊。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