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家里有用過碳鋼菜刀的人都知道,切完肉不擦血就把刀放著,第二天就全銹了,不戧沒法用。
這時候,和馬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右臂還在流血。
“臥槽,”和馬驚呼,“我血流滿地啊!”
南條和美加子一人拎一個醫藥箱就往這邊跑來。
近馬健一本來正愁自己單手怎么擦刀,一聽和馬這邊這么讓,他終于想起來自己脖子上還流著血呢——傷口不深,但是看起來賊恐怖。
“我需要包扎!”近馬健一大喊。
小森山玲一臉嫌棄的跑過來:“喊什么啊!來了。”
“你就不擔心我的嗎?”近馬健一肉眼可見的委屈。
“能喊說明聲帶都沒爛,怕個屁。”小森山玲說。
這時候,二樓看臺上,有人鼓掌。
緊接著,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整個縣立武道館。
和馬往二樓看去,只見一名沒見過的老頭身穿印有全劍聯標志的和服,站在一幫大叔和大爺當中的C位。
老頭白發朱顏,看起來起色極佳,看起來一口氣打十個和馬都沒問題。
由于距離太遠,和馬看不清老頭頭頂的文字,但可以確定,老家伙自帶至少兩個詞條,還有技能等級。
“我是沒有想到啊,昭和年代都快走到頭了,還能在兩位年輕人之間,看到這樣精彩的對決。
“你們兩人,剛剛的對決靈活多變,卻又看得出來你們基礎極佳,對各自流派的‘型’掌握得非常好。
“劍道大會已經很多年沒有發掘到像你們這樣出色的苗子了,我甚至一度擔心,實戰劍道的傳承會就此終結,讓位給競技劍道。看來我是多慮了。”
和馬仔細的聆聽老人的話,上次平中實的教誨直接讓他偷到了北辰一刀流的等級,有了那次的經驗,他對這種看著就很**的劍道前輩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想放過。
但是對面顯然只想點評一下,并沒有進一步指教的打算,然而話鋒一轉,詢問和馬:“桐生君,你是天然理心流的師范代吧?為什么你用的全是新當流和北辰一刀流的招數?”
和馬一下子尷尬了。
但是對方沒有追問,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其實這樣也不壞,博采眾家之長也不失為一條道路。
“但是,先精通一個流派,有助于你找到自己的武道。”
和馬向二樓的老者鞠躬:“感謝指導。”
“不用謝,我只是隨便說兩句罷了。我反倒要感謝你們呈現了這么精彩的比試,不過,你們沒能把點到為止貫徹到最后一幕,有點可惜。
“武者需要情緒,但不能被情緒控制自己。”說著那老者縱身一躍,從二樓落下,穩穩的站到和馬與健一面前。
“廢話就說那么多,我是來頒獎的,贏了的桐生君是冠軍,惜敗的近馬君是亞軍。”
近馬健一驚了:“誒?我……因傷退賽了……”
“你可以問問下面有誰想要上來挑戰你的亞軍資格。”老頭笑道。
近馬健一看了眼原本的亞軍,撓撓頭。
而桐生和馬,這個時候正死死的盯著老頭頭頂的詞條。
劍圣詞條出現,算是情理之中,新陰流97的等級雖然很夸張,但之前也見過差不多夸張的了。
和馬盯著老頭的永固詞條。
風林火山什么鬼?
哎呀媽,真就越后之龍打甲斐之虎唄?
和馬收拾起剛剛對決的激動心情,小心翼翼的問:“我們還不知道您是哪位高人呢,請問……”
“你作為道館的師范代,竟然不認識全日本劍道聯合會會長上泉正剛閣下?”南條驚訝的看著和馬。
“誒?”
“老夫又不是什么歌星,不認識也正常。”上泉正剛伸手拍了拍和馬的肩膀,“不錯,但是還需要努力。我也聽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對此我有句忠告:對于武者來說,越是嚴苛的考驗,越是養分。
“明年你如果能加入東京大學的劍道部,可以考慮去挑戰下玉龍旗。”
說完,上泉正剛轉過身,從干事手里接過魁星旗,交到和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