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貸不會滅口吧?”古原刑警說,“滅口了不就收不回來錢了?”
白鳥的搭檔高山刑警代替白鳥回答道:“如果是新開的錢莊,就會先做一單狠的來警告其他人。”
“所以就滅門一家三口嗎?”古原刑警搖頭,“這么瘋狂?”
“看是哪里人開的高利貸了。”高山刑警聳了聳肩,“不同組的處理方式也不一樣,武斗派的組會兇狠一些。”
“門道真多。”
古原刑警感嘆的同時,眾人已經進了案發現場。
白鳥刑警掏出手套戴好,然后湊近死者,用手扶著死者的頭,仔細觀察傷口。
“這么可怕的傷口……真的是槍傷?”高山刑警也盯著傷口,然后強忍著惡心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槍傷。”白鳥刑警松開手,“你看另外兩人的傷口就完全是槍傷的樣子了,那是因為彈頭從后面出去了,這個人腦殼比較硬,彈頭沒出來,所以負責處理尸體的人動手把彈頭挖走了。”
“這是挖彈頭留下的傷口?”高山刑警大驚,“還有這樣的?”
“沒有彈頭,我們就無法通過彈頭知道槍械的型號,還有你看,這個人的入射傷口,用改錐破壞過,也是為了防止我們從入射口判斷槍械口徑。”
白鳥刑警站起來,環視整個房間,然后迅速走向一側墻壁。
鑒證科已經在墻壁上用粉筆標出了彈孔的位置。
“果然,彈頭被挖走了,我猜你們根本沒找到任何彈頭,或者彈殼。”
鑒證科的一等技術士回答:“是的,完全沒有找到彈頭、彈殼或者其他和兇殺有關的東西。”
“是韓國幫派。”白鳥刑警肯定的說,“檢查這家的吸塵器。”
高山刑警馬上沖過去,拿出吸塵器,熟練的拆開,拉出裝吸入的垃圾的袋子。
袋子里空空如也。
“他們用吸塵器清理過毛發了,指紋也應該沒有留下。他們沒有處理尸體應該是因為要留下尸體來警告其他欠高利貸的人,不然只怕尸體都要過些日子我們才會發現。”
“韓國人這么猛嗎?”古原刑警皺著眉頭,“我以為自從十年前大阪圍剿之后,他們就式微了。”
“他們到現在還是極道中最強武斗派,而且是用現代武藝的。現在我擔心的是……”
白鳥刑警忽然閉口不談。
高山刑警小聲說:“北韓嗎?”
“是的,北方人比韓國人兇多了。”
“他們不是一直被各路極道聯合圍剿嗎?”
“是啊,所以我第一判斷才是韓國幫派啊。”白鳥刑警深吸一口氣,扭頭看著高山刑警,“高山君,我要去酒吧找個老朋友喝點酒。”
“我明白,我會在現場繼續跟進調查……”每當白鳥刑警特意說自己要去酒吧喝酒,那多半都是去找他在極道的那些老相識了。
所以肯定不會帶上高山刑警,他已經習慣了。
“不,你也一起來。等我退休了,應該是你來繼承我的這些門路,是時候把這些一點一點的轉給你了。”
白鳥刑警說著拍了拍高山刑警的肩膀。
高山刑警愣住了:“退休什么的,不還得五六年嗎?”
這個時空,80年日本男性的退休年齡已經到六十五歲了。
“閉嘴,跟著來就好了。古原君,現場還是拜托你盯著了。”
“其實作為一課的人,巴不得你們走呢。”古原刑警調侃道,輕輕聳了聳肩,“之后會寫一個總結給你的。”
白鳥刑警帶著高山刑警,快步離開了他們才剛剛抵達的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