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的人思考了幾秒,又問:“真的能抵回利滾利滾出來的所有錢嗎?我看不夠,把那個道場主人的妹妹也抓了吧。”
“行,老大看起來就是想給關東聯合上眼藥,抓個底層核心成員的妹妹正合適。風險也比直接突擊關東聯合的據點要小。
“萬一那不光是馬欄,還是個兵站就要發展成交火了。”
大塊頭頓了頓:“干,我們兵力太少了,不然直接交火也不怕,什么時候才有同道加入啊?”
“會有的,稍安勿躁。”
池田直人雖然聽不懂韓語,但還是努力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畢竟就算是韓語,但只要他們說日本人的名字,池田直人肯定能懂。
這說不定會成為之后救命的稻草呢。
沒想到這時候,那抽煙的家伙按滅了卷煙,來到池田直人面前用日語問:“你說,我寫個紙條給你的兒子,說你在我們手上,他是會報警還是會來救你?”
“他會來救我!”池田直人斬釘截鐵的說。
但是對方顯然不信,在和壯漢對視一眼后,卷煙男吩咐道:“給他吃點東西,身上的水擦干,感冒了會進一步影響成色。”
“是。”
剛剛動手打人那人點點頭。
然后卷煙男就和壯漢一起離開了屠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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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外,丘東完點了根新的香煙,問齊成宰:“我們明天,雙管齊下,綁了道場主的妹妹,送到‘狗肉店’,然后給那池田茂捎個口信,看能不能把他引誘到這里來。”
“真的好嗎?這不是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備用店址嗎?”齊成宰問。
“畢竟只是個備用啊,萬一來的是警察,看到的也只是一堆豬肉和儲運豬肉的冷鏈設備不是嗎?”
“也是。不對啊,這還埋著死掉的原老板呢。”
“等日本警察找到能追查到我們的線索,黃花菜都涼了。”丘東完吸了一大口煙,“年輕女孩子比較貴,能賣出好價,應該差不多就回本了。那池田茂算是個添頭,能有當然好。沒有無所謂。
“萬一他報警,還能分散一波警視廳的注意力。事先聯絡好女孩子的買家,抓回來立刻交易。”
齊成宰點頭:“明白了。”
“去吧。”
丘東完看著齊成宰離開,回頭看著周圍還在等待處理的豬肉。
這個小型加工廠已經被他們全面接管,因為本來運營工廠的就是一家人,沒有外聘的員工,所以全埋了也不會被什么人發覺。
本來丘東完還擔心鄰里過來關心為什么這家人老不出現了,為此還準備一套完備的說辭,連偽造的法人變更文件都準備好了。
但是,根本沒有人來問。
所以丘東完也只能感嘆,資本主義社會果然人與人之間充滿了冷漠。
當然,日本可能比其他資本主義社會更冷漠一些。
沒有比這更適合非法組織隱藏自己的社會了。
丘東完按滅卷煙,隨手挑了一塊肉排,往廚房走去。今天開開葷腥,應該不會有人在意,畢竟李正鶴已經到了大阪。
東京已經沒有可以責備丘東完的人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丘東完才沒有執行李正鶴的指令,去堂堂正正的踢館。
反正李正鶴這人,只要結果符合預期,他其實不是很在意過程。
藝術家都是不拘小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