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會和敵人短兵相接。
當然和馬并不擔心這點。
之前南條家的保鏢們想給和馬一把手槍防身,但和馬沒要,而是從極道們那邊拿了一根金屬球棒。
和馬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接受過槍械使用訓練。
雖然上輩子軍訓的時候摸過槍,但那真的就是摸了一下,在教官的監督下打了五發子彈就結束了。
而且和馬打的還是八一杠,手槍是真的完全沒有射擊經驗。
和馬覺得自己拿著手槍,誤傷自己人的幾率要大過打到敵人的幾率。
而且這種障礙物眾多的地方進行接近戰,手槍還真不一定有金屬球棒好使。
和馬拿著球棒,機警的接近預測中的池田茂應該在的位置。
他沒想到池田茂忽然從前面竄出來,差點一棍招呼上去。
幸虧最后和馬剎住了車,才沒把徒弟打飛。
“阿茂!”和馬壓低聲音,“別擔心,很快后援就到了。”
說著和馬先把阿茂安排躺下,然后看了眼阿茂頭頂。
阿茂多了一個詞條:像樹一樣繁茂,像野草一樣頑強。
說明是:來自父親的饋贈。
和馬被驚到了。
他完全不知道阿茂在這個不知道什么工廠里經歷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阿茂的父親是個怎樣的爛人。
正因為缺失了中間環節,這個“饋贈”才更加讓和馬震驚,他想象不到那個爛人是怎么樣留下這種無比珍貴的正面詞條。
但是,和馬可以通過方才的槍聲,推測出阿茂那個爛人父親,在生命最后一刻,輝煌的燃燒了一回。
和馬按住阿茂的肩膀:“回頭再好好感謝他吧,現在先聽我的指揮,我們要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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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茂此時神志其實還不是很清楚,他只是模糊的記得,有個高大的人影對他喊“阿茂起來”“快逃”。
他的主觀意識,還沒有認知到那是池田直人,雖然他的潛意識什么都明白。
他茫然的看著師父:“誰?”
問出問題的瞬間,阿茂就感覺自己其實知道答案,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他就是答不出來。
焦慮一時間涌上心頭,正好這時候,他師父桐生和馬說:“不要緊,你在這里恢復一下,就自然會想起來了。我去和敵人周旋。”
池田茂看著師父,忽然覺得此時師父,有點像他朦朧記憶里那個讓他快逃的高大身影。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師父,那是某一個,曾經重要過的人。
曾經。
他決定聽從師父的安排,在這里恢復體力。
于是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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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安排好池田茂,悄悄探頭觀察了一下情況,結果發現最近的敵人已經到了五六米開外。
兩人正好照面。
敵人舉槍就打。
但是和馬縮腦袋的動作比他舉槍更快。
子彈打在墻上發出BIUBIU的聲音,和馬貓腰快跑,迅速繞了半圈,從陰影里接近開槍的敵人。
他拿著棒球棒,本來想一個牙突就上去,但轉念一想牙突之后不能改動作了,萬一旁邊的敵人算了個提前量開槍怎么辦?
于是和馬改用普通的飛撲加球棍揮舞。
金屬球棒哐當一下打對方手上。
這可不是普通金屬球棒,極道斗毆的時候會在金屬球棒上纏帶刺的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