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看了眼想慫恿岡田加吻戲的南條,后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個時候南條已經換好了今天的戲服,姿態異常的英姿颯爽,所以吐舌頭的動作就突出一個反差萌。
岡田杏里直接轉向和馬:“桐生君,這些人堵著我們班的大門,待會感興趣的人都沒法來看我們的演武了,你想點辦法啊。”
“我能有什么辦法。”和馬兩手一攤,“周刊方春說的那些只要有智商的人看了都知道是胡說八道,這些記者是明知那是篇編造的報道還來采訪,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有句諺語說得好,你永遠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和馬說完就發現自己這番話,已經被記者們記錄下來,八成要出現在他們服務的媒體上了。
也就是說,現在和馬說什么,都會成為記者們報道的一部分。
這讓和馬想起香港警匪片里的經典臺詞:你有權力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現在和馬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新聞稿的一部分。
怕不是明天新聞頭條就是“桐生和馬怒斥周刊方春”,后面接一個聳人聽聞的咒罵。
和馬不知道這幫記者能想出什么詞來,這些人用文字抓眼球可是專業的。
他看了眼南條,說:“我們繼續對臺詞。”
這時候有記者問:“桐生君,你們這次的話劇,是個什么樣的故事?看南條保奈美小姐的服裝,應該是大正時代的事情?”
和馬不由得多看了眼南條的衣服,雖然衣服是按照新選組的衣服樣式改的,但是大正時代的服裝和幕末的差別確實不是很大,非專業人士看走眼也正常。
這時候,岡田杏里開口了:“這次的故事編劇是我,我來給你們講。”
她這一說話,記者們鏡頭全轉向她,然后因為現在是早上,教室里采光有些不足,所以記者們都用上了閃光燈,一時間岡田杏里被閃得瞇起眼睛。
這姑娘面對長槍短炮的,終于還是膽怯了,聲音一下子沒了剛剛的魄力:“呃,是、這樣一個故事,就是講有個惡代官……”
“聽著像是幕府時代?”
“呃,時代我沒有詳細設定,反正差不多吧,總之有個惡代官……”
“那代官是桐生和馬來出演嗎?是個惡代官強搶民女然后民女奮起反抗的故事對不對?”
記者們似乎根本就沒打算讓岡田杏里說完,想來也是,這些記者都是成年人,估計本來就沒多少尊重岡田杏里這未成年孩子的想法。
更何況他們是記者,在采訪業績面前,他們根本不把自己的臉和被采訪者的尊嚴當回事。
“呃,”岡田杏里紅著臉,忽然歇斯底里的爆發了,“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完!你們媽媽沒教過你們,要好好的聽完別人說話嗎?”
這下記者們安靜了,文字記者全低頭奮筆疾書,而攝影記者們又開始了一輪快門狂潮。
和馬扶額。
媽蛋,鬼知道明天的新聞會成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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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鄉沙緒里進了北葛氏高校的校門。
她租了一套附近初中的女生校服,臉上的裝也做了調整,她相信沒人能認得出來她就是那個在池袋的酒吧駐唱的地下小偶像北鄉沙緒里。
當然,北鄉沙緒里這個名字也是假的,這不重要。
名字這東西,不過就是人降生之后,被名為父母的陌生人隨便強加的代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