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南里菜一曲唱完,操場上群情激昂,和馬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為日南里菜叫好的,還有一部分人是在期待南條如何“應戰”。
和馬其實也挺期待的。
“哥,你要吃餅干嗎?”千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和馬身邊,手里拿著一袋威化餅。
和馬抽出一根威化餅同時問道:“你不在帷幕里面湊熱鬧?”
“我看哥哥你一個人在人堆里挺寂寞的,就出來陪你了,感動嗎?”
“感動了。媽蛋,阿茂今天也打工?他也不知道來陪陪師父。”
“他啊打工的日程排得超滿的,然后晚上還要學習到那么晚,還要練劍道,我真擔心他什么時候累垮了。”
和馬心想不會的,他可是法律的騎士,這詞條那么昭和,他哪有那么容易累垮。
媽的我也好想要這種詞條啊。
“啊,是雞蛋子。”剛剛還說著擔心阿茂的千代子現在注意力完全轉到了舞臺上,“咦,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拿著樂器?”
和馬趕忙看向臺上,然后樂了,雞蛋子這是把整個吹奏部都拉上了舞臺啊。用吹奏部作為自己才藝表演,真有你的啊,神宮寺。
神宮寺玉藻拿著話筒:“我的才藝表演,本來打算吹大號的,但是那和我的形象有點太不匹配了,穿著這身和服吹大號,感覺超級怪。所以我給大家打一段太鼓吧。”
千代子把嘴里的餅干一下全噴出來了:“她要表演什么?”
和馬抹掉妹妹噴自己臉上的餅干渣,回答道:“我沒聽錯的話,可能是太鼓。”
“太、太鼓?”千代子眼睛瞪得溜圓。
和馬正要回話,就看著幾個穿著那種日本傳統的“苦力裝”的家伙,扛著一面鼓上了舞臺。
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有神宮寺家的家紋,就跟旗本武士一樣。
那鼓上面也一樣有家紋,果然同和馬印象中一樣,沒有什么三葉葵的三分之一。
神宮寺麻溜的把和服的水袖卷起來,用繩子綁好——日本女人穿和服的時候為了干活不礙事,專門有一種把和服水袖綁起來的手法。
神宮寺那這樣熟練的一個人把水袖綁起來,說明她在家里經常會干活。
南條就說過她自己不會綁。
綁好水袖之后,神宮寺玉藻從家丁手里接過鼓棒,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把鼓棒夾在腋下,再次拿過話筒:“對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家和果子屋的老顧客,今天聽說我要表演太鼓,專門來助興。
“三味線演奏家小山先生,尺八演奏家井上名人。”
兩位看起來已經四十歲的男人隨著神宮寺的介紹,微微躬身行禮。
和馬不由得扶額。
他感覺這個表演聽完,在場所有人都要上個BUFF……
臺上的神宮寺想把話筒遞給學生會的成員,突然目光落到自己忘記介紹的人身上,趕忙補充道:“啊,對了,還有能劇表演家日下部先生,他負責開場那一嗓子。”
那能劇表演家看起來好像很光榮的樣子,對下面的年輕人連連揮手。
和馬已經說不出話來。
和果子屋,這么夸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