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晚上,東京。
佐久間回到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一進門就看到老同事荒卷等在里面。
“反恐怖課很熱心嘛。”佐久間一副揶揄的口吻。
荒卷不理會佐久間的業余,直接開口道:“我想,這個人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也這么想。我們還給他灌了那么多酒,他也什么都沒說出來。這種時候,真希望我們真的有電影里那種萬能的吐真劑。”
“技術科不是有一種新的化合物嗎?CIA那邊給的,沒試試看?”
“早試過了,不如酒精有效。看來美國人也搞不出比酒精更靠譜的吐真劑了。”
吃了就只會說實話的藥劑,在現實中完全不存在,所以人類才會研發出各種拷問技巧。
佐久間看著玻璃另一側的“人犯”:“我反正覺得,他的心防早就被我們摧毀了,然后把能說的都說了。我們想知道的內容,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好在現在也不算完全沒收獲,我們至少知道我們在跟誰過招。”
荒卷沉默不語。
“怎么了?”佐久間問。
他們這群人里有這樣一種說法,荒卷如果表情很嚴肅的沉思,那之后就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這個組織,”荒卷說話了,“真的只是用來籌款的嗎?CIA印假鈔,KGB偷賣武器,而且兩家都販麻藥,南美的毒梟往往能同時得到CIA和KGB的情報支持,這些東西我們都很熟悉了。
“可是,這個籌款的組織,配備那么重的火力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為了確保從極道手里搶下地盤來?”
“用……德什卡重機槍嗎?”荒卷皺著眉頭,“極道還沒有那么能打吧?”
其實佐久間也覺得這太扯了,打極道哪里用得上這玩意。
“也許……這些是原本要交給全共斗的武器?KGB想像他們武裝黑豹黨那樣武裝全共斗?”
佐久間的推測,讓荒卷輕輕點頭:“這種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如果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阻止了這些東西交割,就很耐人尋味了。另外,這些東西到底怎么流進日本國內的,我也想徹底的調查一下。”
“已經在查了,但是我覺得……沒那么容易被我們查到真相。真有鼴鼠的話,那一定是非常擅長隱藏的高等鼴鼠,就像CIA在克林姆林宮的那位代號主教的鼴鼠一樣。
“說實話,這不是我們有辦法揪出來的敵人了,得CIA出手吧。”
荒卷:“日本真的是個獨立國家嗎?”
“獨立國家怎么可能有外國駐軍。”佐久間一副調侃的口吻。
他倒是不擔心這話傳出去之后自己被人穿小鞋,因為大家都這樣說,法不責眾。
“那這個世界上,排名前列的國家就只有五個可以被算作獨立國家了啊。畢竟只有這五個沒有外國駐軍嘛。”荒卷居然認真的回應了這句調侃。
“你不是漏了印度?”佐久間問。
“抱歉,我的。”荒卷回答。
然后他又把跑偏的話題拉回原來的軌道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昨天他們的短波電臺突然播放的迷之信息,讓我茶飯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