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說完,荒卷、白鳥和島方三人面面相覷。
島方義昭一臉不愿意承認的表情對荒卷說:“聽起來還真像是**集會現場啊,看起來你們拿到這次搜查的指揮權已經板上釘釘了啊。”
“不,還不能確定。有些搖滾樂隊的現場也會如此狂熱,這還算好,沒人暈倒。美國那邊的搖滾樂隊現場,因為不少聽眾本身就磕HIGH了,會有很多人昏倒甚至發生踩踏傷亡。”
荒卷一臉嚴肅的說道。
島方義昭剛想說什么,白鳥晃便說道:“我建議立刻突襲這個迪廳。”
白鳥刑警的搭檔高山刑警立刻說道:“確定嗎?我們沒有搜查令也沒有逮捕令,突進去除了給對面投訴的口實之外啥用也沒有。”
“現在幾點?”白鳥刑警反問。
高山刑警看了眼白鳥手上的表,似乎想吐槽“你不是有表嗎”,但最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報時:“十點半。”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我們刑警也是人,下班了去迪廳放松,沒問題吧?”白鳥反問。
“沒問題倒是沒問題……那不就什么都不能干了嗎?還會打草驚蛇。”
“今天桐生君已經把這倆盯梢的給抓了,該驚的蛇早就驚了,現在馬上去,還有可能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明天申請好了搜查令再去,那才真是什么都發現不了了。”
島方義昭:“你啊,還是喜歡搞這種小動作。不過,也好,我也很久沒去過夜總會了,最近總是加班。看看扭動身體的年輕女孩也很好嘛。”
和馬在旁邊聽著島方義昭的話,心想不愧是日本,已婚男士討論這些事情都能如此不避諱。
不愧是高官不養情人反而會被人非議的奇怪國家。
和馬:“那個,我就不陪你們去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課。”
阿茂:“我也是。我還是考生呢。明早還要送報紙打工。”
白鳥刑警對和馬做了個手勢:“不怕,我派警車送你們回去。”
和馬笑道:“那可太好了,有勞您了。”
“當然,在回家前,得去警署做筆錄。”白鳥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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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桐生道場。
千代子一邊擦干頭發,一邊進了道場,對還在練劍的南條保奈美說:“保奈美姐你今晚難道不走了?雞蛋子都走那么久了……”
“不,我馬上就回去。反正我家的車已經來了。”保奈美說著垂下竹刀,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千代子看著保奈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是想等一等,見老哥一面對吧?”
“算是……吧。”南條保奈美露出無奈的笑容,“畢竟不在同一個學校,平時見不到。”
“我其實很好奇,”千代子繼續問,“保奈美姐姐你為什么不去東京大學呢?明明你的學力完全夠。你也去了東大,不又可以像之前那樣,三人行了嗎?”
南條保奈美扭頭看著千代子,一臉認真的回答道:“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千代子你覺得神宮寺怎么樣?”
“雞蛋子?嗯……”千代子歪了歪頭,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覺得雞蛋子很聰明、某方面來說深不見底,有種運籌帷幄的智將的感覺。用歷史上的名人來比喻,竹中半兵衛的感覺?”
“不,我覺得她就像德川家康。”南條保奈美說,“進退有度,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能屈能伸,雖然生涯中沒有什么所謂的高光時刻,有時候還很憋屈,但最后取得天下的卻是他。”
“狡猾的老貍貓的感覺?”千代子問。
“老狐貍啦。”南條保奈美笑道,“不要被某些歷史作家誤導啊。老貍貓、老烏龜這些諢號對家康很失禮啦。”
南條保奈美頓了頓,繼續說:“為了和這樣的神宮寺對抗,我領悟到一味的增加跟和馬的相處時間是不行的。我必須變得更強,我至少得成為豐臣秀吉,才有能力跟德川家康掰掰手腕不是嗎?就算成不了豐臣秀吉,也得是個石田三成對吧?”
千代子:“我怎么感覺你也要變成歷史宅女了?而且,石田三成最后敗得很慘不是嗎?不吉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