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當島方義昭、行田惠士和白鳥刑警高山刑警趕到刑務所,柴生田久律師已經拎著公文包在刑務所門口等著了。
“島方警部,”柴生田久不懷好意的看著島方義昭,“我懷疑我的委托人,在刑務所內遭到虐待,我將代表死者岡田武志的母親,起訴你們。”
島方義昭倒抽一口冷氣。
刑務所死人可是有可能被渲染成丑聞的,到時候法律的豺狼和報社的烏鴉沆瀣一氣,后果不堪設想。
警視廳那些戴金表的大人物倒是沒什么,鞠個躬就完事了。
大不了自罰三杯,去偏僻地方當幾年警監,回來一樣是警視總監的有力候選。
但是下面被踢出來當替罪羊頂罪的刑警可就苦嘍。
行田惠士上前一步,質問道:“你怎么知道消息比我們還快?”
柴生田久笑道:“這是個巧合,我今天剛好陪同岡田武志的母親來探望他。那位悲傷的老媽媽正在那邊哭泣呢,記者們一定愛死這個場面了。”
島方義昭真的很想揍眼前這家伙一拳。
作為跑現場一路熬出來的警部,他恨死這幫斯文敗類了。
從大學出來之后天然地位就高不說,還整天不干人事。
柴生田久不動聲色的取下眼鏡,然后看著島方義昭:“島方警部,您想動手現在可以動,我自己脫下眼鏡,這樣就不用擔心碎掉的鏡片弄瞎我,導致您面臨更加可怕的訴訟了。”
島方義昭一咬牙要揮拳,結果被白鳥和高山架住了。
“不值得!島方!不值得!”白鳥刑警連聲說,“他就是想激怒你!我們不如去看尸體,證明岡田武志的死和這家伙今天來有關!”
柴生田久又笑了,他一邊戴上眼鏡,一邊說:“我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一直都在刑務所的探視等候室,有親切的警官全程盯著我,當然還有新裝的閉路攝像頭全程拍攝。
“這在你們的行話里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叫不在場證明。”
島方義昭咬牙切齒的看著柴生田久。
白鳥刑警和高山刑警拖著他往刑務所里走。
行田惠士站在原地,瞪著柴生田久看了好久,才轉身追上同伴們。
柴生田久推了推眼鏡,臉上滿是不屑的笑容。
這時候,他看到另一個身影進了刑務所。
“喲,是毛利刑警啊,這位是……您的搭檔?”
毛利刑警手按配槍,惡狠狠的盯著柴生田久。
他的搭檔身材有些微胖,倒是很和藹:“我叫目暮,目暮歲三,柴生律師,我們有些問題要問岡田武志的母親岡田女士,你要旁聽嗎?”
“當然,我是岡田女士的代理律師。”柴生田久露出和剛剛截然不同的笑容,看起來又是那個謹小慎微的無名律師了。
“那么,這邊請吧。”
目暮說完,毛利刑警說:“你老實點,我雖然探案不行,但是眼睛可尖,你要做什么小動作,肯定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柴生田久連連點頭:“當然當然。我什么都不會做,隨時把雙手保持在您的視線內,毛利刑警。但是這樣,我就沒法拿公文包了,要不,您幫我拿一下?”
毛利刑警看了眼目暮,后者點頭。
于是毛利刑警伸手從柴生田久手上拿過公文包,同時另一只手依然維持著隨時可以拔槍的姿勢。
目暮說:“毛利老弟,不用這么緊張,對方動粗,也不會在刑務所動。這樣反而對他們不利。放輕松。你這樣我甚至擔心你的槍會走火。”
“不用擔心,我每天都很仔細的維護我的槍械,和那些配槍幾年都不上油的可不一樣。”毛利吾朗死死的盯著柴生田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