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用錄音帶錄下來,帶回家聽!”
“錄音帶音質會變差,你還沒說服你爸爸給你買唱片機嗎?”
老伯和北川沙緒里一邊對話,一邊向擺在店鋪一角的唱片機走去。
被晾在一邊的和馬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跟過去之前,他沒忘記把節拍器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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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田門,警視廳總部。
“完全沒有頭緒啊。”行田惠士扔下手里的卷宗,長嘆一口氣。
“看起來很快我們就該被抽調到別的案件上去了。”島方義昭看起來倒是一副已經接受了現狀的模樣。
“搜查本部轉為‘存在體制’么……這還是我入職以來第一次經歷這種事。”行田惠士說。
他比島方義昭年輕許多,自然沒經歷過那么多。
所謂的存在體制,就和存在艦隊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保持存在就行了,也不需要真的調查出什么東西來。
“你沒去過‘本部層’吧。”高山刑警問,“那一層有好幾個保持存在體制的搜查本部呢,人人都喝茶看報紙等著追訴期到了撤銷搜查。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生活還挺令人羨慕的,至少每天按時下班。”
高山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
他說得沒錯,只要不想積累功勛不想升值了,去存在體制的搜查本部呆著是個不錯的出路來著。
當然也有一些熱血年輕人,一心想著偵破疑難懸案,跑去這些茶水衙門認真上班。
現在這些年輕人基本都熬成了大叔,也開始同流合污了。
白鳥刑警說:“待會我們去吃個飯吧,搜查本部轉入存在體制后,我們又要各個搜查科干自己的了,不知道下次一起行動是什么時候,應該紀念一下。”
“你說得對,是該慶祝一下。”島方義昭附和道。
案件沒有進展開始擱置調查但是刑警們去慶祝,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死了,像這樣的事情在日本還挺常見的。
行田惠士拿起桌上的電話:“我訂位置吧。不過,誰出錢呢?”
白鳥刑警舉起手來:“我來吧。”
“哦,白鳥君,看起來四菱重工那個顧問崗位油水挺多嘛。”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巴。”白鳥瞪了說話的人一眼。
這時候,行田惠士正要拿起聽筒的電話忽然鈴聲大作。
行田惠士立刻接起電話:“喂?是的,是搜查本部。什么?”
行田惠士嗖的一下站起來,他這個舉動,讓本來彌漫著輕松氣息的搜查本部內,空氣又緊張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嗯,嗯,好,知道了!”
行田惠士把電話掛上,對島方義昭說:“URB樂隊的主唱,在刑務所撞墻自盡了。”
“什么?”島方義昭大驚。
然而行田惠士還在繼續報告:“另外,URB樂隊的新鼓手與一,也有自殘的舉動,被刑務所的獄警阻止了。”
島方義昭站起來:“我馬上趕過去。”
本來URB樂隊的這幫人,都關在警視廳,在審訊結束之后才移送刑務所,等待起訴和后續的處理。
島方義昭一度以為那個叫柴生田久的律師會保釋這幫人,然而柴生田久并沒有這樣做。
這讓島方義昭認為,URB樂隊這些人,可能真就不太重要。
之后這些人,應該會以聚眾鬧事之類的罪名被起訴,拘留半年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