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玉藻放下糕點之后,又回去忙她的了。
北川沙緒里撥弄起琴弦,彈起了并不復雜的和弦,和馬以為她要唱,但她只是專心致志的彈著。
和馬又環視整個院子,然后看見花山昭正站在院墻旁邊,伸長脖子望眼欲穿,似乎在等什么人。
和馬:“花山!你這摸魚摸得光明正大啊!”
花山猛回頭,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剛剛還在幫忙來著,現在我是覺得,我訂的酒和外賣該到了,所以來等著。”
“外賣?”和馬皺眉,和馬穿越這么久,只在去年千代子生病的時候點過一次外賣,點的拉面,外送費貴死人。
花山回答道:“對。我經常去的居酒屋叫云仙居,最近他們受之前的事件的影響,生意變得很差,所以我就到他們那邊點了個外賣,幫襯一下。”
和馬一聽到云仙居就想起來了:之前和北川沙緒里大戰URB歌迷的時候,他騎上哈雷摩托順手抄起云仙居的暖簾棍,就當騎槍使了。
事情結束之后和馬本來尋思著去道個歉,畢竟暖簾是店家的門面,很多店的暖簾都用了很久了。
但是后來出了這么多破事,就沒去成。
這次花山點了外賣,正好跟云仙居的人道個歉——不對,送外賣的一般都是店里的小工什么的,道歉得跟店主說。
和馬正盤算呢,花山就高喊起來:“來了來了!居然是老媽媽桑親自送東西來,沒想到啊沒想到。”
和馬一聽,心想這不是正好嘛,就站起來,打算親自去迎接一下。
畢竟之前沒經過人同意就拿了人家的暖簾,是自己不對在先,這時候迎接一下順便道個歉,合情合理。
北川沙緒里看和馬站起來,要放下吉他來扶,和馬擺了擺手:“瞧不起誰呢,你看我現在可以健步如飛了。”
說罷和馬健步如飛。
其實,健步如飛的時候被槍打到的地方還是會痛,但是應該無傷大雅。
和馬來到圍墻邊,正好看到一輛TOYOTA皮卡在自家門口停下,一個精神小——老太太坐在皮卡的車斗里,懷里抱著一個挺大的箱子。
皮卡停穩后,老太太把懷里的箱子扛到肩上,然后拎起擺在腳邊的水桶站起來。
花山趕忙迎上前:“您把東西先給我吧!”
“小心啊,可重了。”老太太說著放下水桶,把肩上的箱子拿下來遞給花山。
花山接過來差點沒直接把箱子摔地上,好不容易才撐住。
“小伙子,你鍛煉少啦。”老太太提起剛放下的水桶,和馬聽到了玻璃碰撞聲,盲猜水桶里是冰塊和酒。
小老太太麻溜的下車,然后拍拍車門:“好啦,謝謝載我過來啊!”
開車的大叔把手伸出車窗豎了個大拇指,回應道:“不客氣,那我先走啦,關根老媽媽。”
花山問:“這是您兒子?”
“你覺得我們像嗎?別傻了,這是同一條街電器行的老板,他們那邊也沒生意了,所以提前關了點載我過來。真是的,這些搖滾歌迷亂搞什么啊,還炸警署,直接讓街坊們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姓關根的老太太嘀嘀咕咕的抱怨著。
這時候她終于注意到了在看熱鬧的和馬,然后露出驚訝的表情。
“哎呀。”老太太拎著一桶酒,哐當哐當的跑到和馬身邊,繞著和馬轉了半圈,“哎呀呀,果然是鍋之助那樣的少年英豪呀。”
和馬作為老太閣立志傳玩家,也用了幾秒鐘才想起來鍋之助是誰。
本多忠勝,乳名鍋之助。
想起來的瞬間和馬再一次確認小老太婆的頭頂。
什么都沒有。
但是神宮寺玉藻也沒有詞條。
這時候小老太太又埋怨起來了:“唉,早知道我多帶點酒了,這怎么夠喝嘛,少年英豪想必酒量也是很大的。”
和馬:“那個,老……媽媽,之前借用了你家的暖簾,實在是情勢所迫。”
“沒事沒事。我那暖簾啊,就是個破竹子,只不過是當年老頭子留下的遺物,所以我才一直寶貝著。沒事沒事,斷了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