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再次嘗試:“晚櫻……”
眾人一起看著一朵花都沒有的老櫻樹。
才從學校回來的花城武前輩大聲喝倒彩:“明治大學的行不行啊!”
小不點師姐甘中美羽顯然也喝高了,跳起來踩桌上,跟著喊:“對啊!明治大學的,你們行不行啊!就這還和我們東大并稱帝國雙壁?”
和馬對小不點學姐起哄:“學姐,帝國已經完蛋啦!灰都沒剩下啦!”
“啊,對,我的!”甘中美羽拍了拍胸脯,“我自罰一杯。”
然后甘中美羽就隨便抓了一杯咕嘟咕嘟都喝完了。
和馬不由得感嘆:這青森也在東京的東北方,東北老娘們真猛。
學姐喝完,又拿起一大杯,高高舉起大喊:“敬燒掉腐朽帝國的李梅將軍!”
和馬嚇一跳,但轉念一想,這可是東大的學生,十年前他們還高舉紅旗打算讓日本走未曾設想的道路呢。
于是和馬也舉(橙汁)杯大喊:“敬斯普魯恩斯!”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熱烈了。
這時候,白鳥研二也舉杯大喊:“敬麥克阿瑟!”
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著白鳥研二。
和馬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來:“敬他什么,圣誕節攻勢嗎?”
在座基本都是學霸,自然都知道圣誕節攻勢的梗,這會兒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瞬間,和馬忽然明白了,這就是國際聲望的一種啊!能把日本太上皇麥克阿瑟變成一個日本人都會嘲笑的對象,這就是聲望啊!
歡樂的氣氛中,燒烤宴會還在繼續。
等到夜深人靜,喝累了的年輕人們東倒西歪躺了一地,而面色紅潤的中年人們則起身向和馬告別。
“我回組里的事務所了。”錦山平太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從睡在地上的花山身體下面抽出自己的外套,拿在手里,“走了。今后我感覺會有一段不太平的日子,恐怕會有很多人會死在和真拳會福壽幫的交戰中。我要是回不來了,提前說聲抱歉,不能成為你升遷的墊腳石了。”
說完錦山平太轉身向院門走去。
白鳥刑警則和還保持著清醒的大兒子一起架起不省人事的白鳥研二,對和馬點點頭就轉身離開。
花房隆志和搭檔若宮大輔跟在白鳥父子后面,花房隆志還對和馬擠了擠眼睛。
和馬目送幾人離開之后,掃了眼院子,發現沒看見云仙居老婆婆的身影。
剛剛她應該也混在人堆里一起喝酒來著。
于是和馬目光轉向正在幫倒地的人蓋毛巾被的神宮寺玉藻,大聲問:“云仙居的婆婆回去了?”
“是啊,十點多的時候有個皮卡來接她。”玉藻如此回答。
和馬聳了聳肩。
也不知道玉藻和那婆婆——好像叫關根婆婆——聊了些什么,聊得怎么樣。
和馬拿起還沒喝完的橙汁,喝了一大口。
玉藻:“我啊,剛剛向關根婆婆請教了很多育兒問題哦。”
和馬一口橙汁噴了有兩米遠。
習武之人肺活量就是大。
玉藻咯咯笑起來。
這時候,北川沙緒里彈起心愛的吉他,輕聲唱起來。
和馬:“我送你的歌?”
“是啊,不行啊?”北川沙緒里沒好氣的回了句,然后繼續彈唱,一邊唱一邊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
和馬忽然想,這個時候自己來句月色真美,不知道北川沙緒里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