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把他扔出去!”坂田晉作下令,立刻一群若眾圍上來,七手八腳的把全四郎扔出了白峰會的大門。
白峰雨音看都不看被扔出去的人,徑直往家里走,一邊走一邊下令:“把所有是家里獨子的,都個趕走。兄弟倆都在會里的,趕走弟弟,以此類推。”
“明白了!”坂田晉作也不問為什么,因為不需要問。
明天之后,白峰會可能就不存在了。
進入里屋,白峰會的干部們早就按照排名跪成左右兩排。
白峰雨音徑直走到最上座,然后華麗的轉身:“明天是總力戰,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我聽說福壽幫瞧不起我們極道,明天就讓他們見識下我們的根性!”
眾干部一起跪拜:“哈!”
此時,白峰雨音站在所有人面前,身形的曲線仿佛古羅馬的大理石雕像一般莊嚴肅穆。
她身后的拉門打開,幾個干部的女眷推著活動衣架出來,衣架上攤開著一件華麗的黑色和服,和服的紋路是白色的重山峻嶺。
坂田晉作的妻子雪子抱著一柄長刀,在白峰雨音身邊跪下,畢恭畢敬的把刀舉過頭頂。
白峰拿起刀,隨后輕聲說:“雪子,和服我不會穿。”
“安心吧。”雪子輕聲說,“有我在。”
這時候眾干部中現任若頭輔佐關俊二抬起頭,問道:“會長,昨天那個叫柴生田久的律師又來了,在別館等著呢。”
“讓他滾!我們復仇,不靠他們那些奇技淫巧。”白峰雨音凜然下令道。
“哈!”關俊二大聲回應,并且恢復了跪拜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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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峰會,密室。
白峰總吾聽著線報,哈哈大笑:“好!非常好!沒想到啊,我這個孫女,比我想象的還要適合當會長,撐過這一關,今后成為關東聯合的總長也是有可能的啊。第一個女總長,哈哈哈哈!”
“但是,萬一她撐不過呢?”密室里另一人問道。
“這不是就你丘東完在嗎,有我們打佯動,真拳會要還是解決不了福壽幫,那你們也不要混了。”白峰總吾頓了頓,然后向丘東完舉杯,“干杯!”
丘東完也舉杯:“干杯!”
觥籌交錯間,如血一般殷紅的葡萄酒進了兩人的口中。
“可是,就算我們干掉了福壽幫,也不能保證您孫女幸存啊。福壽幫可是很強的,非一般的強。”丘東完放下杯子,如此說道。
白峰總吾忽然嘆氣:“唉,其實,這次的損失我也很肉痛啊。不過能把福壽幫干掉,死了兒子和孫女又何妨,只要我沒死,白峰會就仍然在。”
說完,他哈哈大笑,那模樣像極了得意忘形的鼠大王。
丘東完禮貌的跟著笑了笑,然后起身告辭:“那我也回去準備突擊福壽幫的事情了。”
“好好,替我向合川先生問好。”
丘東完沒有回答,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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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熟路,和馬回到家已經下午四點了。
他把快沒油的摩托車隨便往道場門口一停,大步流星的從院子進了道場。
神宮寺玉藻正坐在道場中,看著和馬,她面前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口沒動的茶點和涼掉的茶。
“詳細的情況我回來再說。”和馬扔下這一句,扭頭喊阿茂,“阿茂,哈雷的鑰匙給我!油是滿的吧?”
“是,滿的!”阿茂的聲音從走廊傳來,“鑰匙我這就拿。”
和馬大踏步走向刀架,順手把濕透的外套脫下,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襯衫。
他先拿起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解開刀房的系帶,把刀從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來,背到背后。
接著他走向村雨,同樣解開刀房的系帶取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