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子正好這時候進道場,一看和馬這架勢,大驚:“老哥你要干嘛去?沙緒里呢?”
“我正要去把她帶回來。”
千代子看著和馬手里的刀:“你……你是要去殺她我就信你!”
“嗯,我確實想要殺掉一個叫白峰雨音的家伙。”和馬看了眼妹妹,微微一笑,“放心,交給我吧。”
千代子:“什么鬼?你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了?”
這時候阿茂拿著摩托鑰匙進來,遞給和馬。
“師父,我覺得北川小姐是個不錯的人,”阿茂輕聲說,“所以都交給您了。”
“嗯。”和馬點頭,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都交給阿茂,接過摩托車的鑰匙。
忽然,他想起什么,又把裝著便當盒的帶子拿回來,從里面掏出塑料包裝還沒來得及撕掉的紅圍巾。
他拆開塑料包裝袋,把圍巾拿出來。
老實說,這圍巾處處透著廉價的感覺,面料很薄,針眼很大,讓人懷疑根本就沒有保暖效果,夏天圍著裝逼倒是不錯,畢竟透風。
不愧是搖滾少女選出來的禮物。
和馬把塑料包裝一扔,鄭重其事的把圍巾圍在脖子上。
他看了眼阿茂,問:“如何?”
阿茂豎起大拇指:“很假面騎士。”
和馬笑了,拿著哈雷的鑰匙,大踏步的走向院子。
他身后,神宮寺玉藻忽然開始拍桌子,打出了仿佛太鼓的節奏。
這提醒了和馬,讓他想起來自己該念兩句詩。但是想了半天,和馬愣是想不出該念點啥。
倒不是沒有詩歌可以念,就是一下子想不到合適的。
算了,他想,現在我胸中這燃燒的烈焰,就足以保證我戰無不勝。
不如說,現在正在進行的,就是屬于我的詩篇,我不需要借助別人的力量。
和馬踩著鼓點走進忽然大起來的雨中,走進夜幕里,跨上哈雷。
“對了,門口的鈴木摩托,阿茂你幫我加滿油,修一下,然后還給花房隆志。”
說完他不等徒弟回應,一腳油門開車哈雷出了院子。
出院子的瞬間,他就看見自己要去的方向,一輛裝飾帥氣的四驅車停在路中間,車頭四盞大燈全開。
因為逆光,和馬看不清開車的人,不過這車他可認識。
想不到第一個來阻止自己的,是地球屋的老伯。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和馬已經能聽見四驅車引擎的咆哮。
而他扭下油門,掛擋,讓哈雷還以顏色。
四驅車仿佛被激怒了,咆哮著向著和馬的方向猛沖過來。
和馬完全沒有變向的意思,哈雷的油門扭到死,車頭的大燈也放射出不輸給四驅車四盞頭燈的光。
兩名騎著鋼鐵猛獸的騎士,在這現代化的東京城中,發起了一場古典的騎士對決。
在即將撞上的剎那,四驅車前輪猛的打偏,帶著車子沖進拆遷形成的空地。
刺耳的剎車聲中,四驅車在空地中漂移了大半圈,又回到了路上,只是車頭的方向換了一下。
而哈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雨幕里,只能看見騎士那像烈焰一樣燃燒的紅圍巾。
四驅車上的老騎士放下手剎,看著遠去的火焰,輕聲道:“真是……不得了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