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和馬對富士山的印象都是“反派處理失敗手下的地方”,山口里面全是反派的尸骸。
后來和馬看的日本電影和日劇漸漸變多,這才把這個印象扭轉過來。
老實說,單純作為景色,富士山還是挺好看的,但和馬不是日本人,完全沒有人文加成,也就覺得這是個“還不錯的景”。
和馬上輩子去過一次西藏,遠遠的看過珠穆朗瑪峰,那個對他就有人文加成。
跟和馬不同,美加子作為日本人顯然看富士山有人文加成,她感嘆道:“真棒,感覺胸懷都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
和馬瞥了她一眼,用手指一戳:“你胸懷不一直很寬廣嘛。”
“不是這個寬廣啦!是里面,里面呀!”
“怎么,你胸腔過擴?那是一種病吧?”
“和馬你總是這么不解風情減分很嚴重耶。”美加子說。
這時候晴琉換了首歌:“隠しきれない移り香が(隱藏不住的遺留香味)……”
和馬遠遠的對她吐槽:“晴琉,這是富士山,不是天城山啊!你干嘛唱《越過天城山》?”
“都是山嘛!要不我給你唱個日本沉沒的主題曲?”
“為啥啊,這又有什么聯系?”
“日本沉沒里,富士山不是噴發了嘛。”
和馬愣住了,他沒想到還能這樣聯系上。
談笑間巴士漸漸遠離了富士山,行進在鄉野間。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東京都會區,周圍的景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鄉下”起來。
和馬依稀記得,上輩子他2010年以后來日本,東京周圍的鄉村好像差不多也是這種樣子。
當時他請的導游說過這么一句話:在都會之外的日本,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能深刻的感受到日本這個國家的城鄉割裂。
這時候一直在看書的玉藻忽然抬起頭看著窗外。
和馬也好奇的看向同一個方向,但并沒喲看見什么東西。
“怎么了?”和馬問。
考慮到玉藻的身份,和馬總覺得她剛剛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玉藻:“沒什么,只是讓眼睛休息一下。”
美加子:“嚇我,我還以為你突然看見路上有什么游魂野鬼呢,靈異部部長。”
“前靈異部部長,”玉藻糾正道,“現在則是新怪談研究會副會長。”
和馬挑了挑眉毛:“我躺了幾天醫院你升官了?該不會甘中學姐已經被架空了吧?”
“真過分啊,我才不會干那種事情呢。”玉藻埋怨的看了眼和馬,“是甘中學姐本來就沒在做事,我才擔起責任來。”
和馬跟美加子異口同聲:“還是架空了嘛!”
保奈美隔著過道看著這邊,咬了咬嘴唇,看起來她很想加入對話,可是過道阻隔了她。
這時候甘中美羽拿著一根玉米從后面走上來:“你們在說啥?在討論新怪談嗎?”
玉藻:“是呀,我們在討論新怪談。這次我們要去的溫泉街,貌似也是個有不少民俗傳說的地方喲。甘中學姐可要好好取材,爭取在今年的新怪談研究會會刊上發表自己的小說哦。”
甘中美羽皺起眉頭:“嗯……新怪談研究會,就一定要自己寫新怪談嗎?只是讀不可以嗎?”
“可是甘中學姐也沒有寫多少讀后感啊。”玉藻說。
“這個……也沒有規定一定要寫讀后感吧?”
“校學生會可是在考慮收回新怪談研究會的活動室哦,很多新成立的同好會還等著用活動室呢。如果新怪談研究會現任會長一片文章都沒發表過,理所當然的會被質疑有沒有在好好進行社團活動喲。”玉藻拿出了正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