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抬頭看著月亮,一時興起就說道:“月亮的歌啊,簡單。蘇軾不是寫過一首膾炙人口的明月幾時有嗎?宋詞本身就可以配樂唱出來,來這個不就完了。”
雖然今天不是圓月,但是沒有關系!
和馬開口唱起上輩子王菲唱的《明月幾時有》。
其實有不少作曲家為蘇軾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寫過曲子,但以王菲唱的這首傳唱最廣。
上輩子和馬甚至一度以為水調歌頭這個詞牌就這個調,還試著用這個調來唱別的《水調歌頭》,結果詞確實可以填進去,但就是各種不對味。
和馬唱了兩句美加子就驚訝的說:“你這直接唱的中文?”
這時候和馬才發現自己又下意識的直接用了中文。
保奈美:“宋詞嘛,當然是用中文最合適,日語翻譯光是要對上韻律就要大費周章,總是要損失一些韻味的。”
和馬也不管了,繼續哼唱銘刻在記憶中的曲子。
晴琉聽了幾個小節,就開始配和弦。
雖然她肯定不懂中文,但這和弦配得倒是很合適,很符合這首歌表達的情緒。
和馬唱得更起勁了,就算跑調和走音也不能阻止他把這首歌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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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張維明趴在自己房間的露臺欄桿上,看著沐浴著月光的山巒,手里拿著加了冰塊的雞尾酒。
雞尾酒的配方是大張維明從一個老酒保那里聽來的,用龍舌蘭加辣椒加啤酒調配而成。那老酒保能把這酒調成一種迷幻的顏色,但大張維明自己調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但這并不妨礙大張維明喜歡這種酒。
錄制監督山田坐在露臺的椅子上,手里也拿著同樣的酒。
“歌聲?”他扭頭看著趴在欄桿上的大張維明,“唱得真爛,但是曲子還不錯,是沒聽過的曲子,難道是桐生老師?”
“從混浴池方向傳來的,估計就是了。”
“嘖,包下整個混浴池和自己的女徒弟搞酒池肉林嗎,這幫藝術家,一個個都這個鳥樣。”
“也許人家只是很普通的在泡澡呢?”大張維明一邊說一邊喝了口酒。
“別傻了,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桐生那幾個女徒弟那么漂亮,一起混浴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大張維明沉默了一秒,把話題轉向別的方向:“這歌,唱的貌似是中文?不愧是能考上東大的家伙,知識淵博得可怕。”
“那樣的家伙,為什么會想當刑警啊。”山田監督嘀咕道,“進大公司的話,很快就會被哪個缺有能繼承人的大家族看上,成為駙馬爺。比如南條家,都把自家閨女洗干凈了送過來了。”
大張維明接口道:“就算不入贅豪門當贅婿,他出來做個專職的藝術家,也能平步青云。這種人一門心思想當刑警,多半都有高尚得你我都不能理解的理由。”
“那是啊,我們都是俗人嘛。我現在就希望桐生老師這張單曲一炮而紅,這樣我的履歷里面也能多一條光芒四射的記錄,之后賺錢會簡單很多。我只是把桐生老師當作搖錢樹抱著,太俗了。”山田監督露出自嘲的笑容,喝酒。
大張維明:“我也差不多。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桐生老師一樣,把一疊一疊的萬元大鈔扔進火堆里。”
“那個不是說燒的道具錢嗎?怎么可能真的燒一億日元。”
大張維明正要回答,忽然看見露臺正對面的樹上,有個人影在看著他這邊。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樹梢上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錯覺嗎?”大張維明嘀咕道。
山田監督疑惑的問:“怎么了?”
“沒啥,酒喝多了有點眼花,我居然看見對面樹梢有人。”
“有人?”山田監督從椅子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露臺的欄桿邊,趴在上面往外看,“哪兒?難道是溫泉街的老婆婆常說的妖狐?如果她要吃我心肝的話,能不能先跟我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