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像個20歲的小年輕那樣荷爾蒙旺盛,矜持點啊,山田。”大張維明說,他跟山田監督挺熟的,雖然還沒有熟到能直呼名字的地步,但這種程度的話說說沒問題。
山田嘆氣:“我家那個黃臉婆,看到就沒興致,偏偏她又管得嚴,我回去晚了就要各種審問我,搞得我回家路上看到那些出來賺零花錢的小辣妹都不敢……”
“山田,行啦。”大張維明打斷了山田的訴苦。
山田搖頭:“行吧。等成為大藝術家,有一兩個情人那黃臉婆也不能說什么了。”
日本就這樣,大藝術家大文豪有情人被視作一件正常的事情。
比如太宰治。
大張維明苦笑著:“成大藝術家啊,我都多少年沒作這樣的夢了。”
山田監督:“畢竟中年男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晚一點禿頂。”
兩個老男人一道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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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大學幻想生物研究會的大三女生赤西楓,此時正跟著蒲島女士指派的女招待去房間,聽到歌聲就停下來側耳傾聽。
女招待見狀主動解說道:“這應該是桐生老師一行,包下旅館來寫歌的就是他們。”
其實包下旅館的是騷尼音樂,但一個女招待顯然并不了解這些。
“桐生……”赤西楓歪頭想了想,“難道是那個桐生?”
女招待:“哪個桐生?”
這旅館的女性基本都超過三十歲,只是比溫泉街上的大媽們精于打扮,所以看著年輕一點。
不過她們內在和那些大媽差不多,張家長李家短知道不少,但溫泉街外的事情就不太了解了。畢竟對大媽們來說,報紙就是用來包東西的,電視則是用來看肥皂劇的。
新聞?那是男人們才看的東西。
旅館的女招待比大媽們多一條了解外面世界的途徑,就是和旅客聊天。
但今年才剛進旅游旺季,游客們還沒來呢,女招待們認知中的外面的世界也就停留在去年。
她們當然不知道這一年里,日本出了個桐生和馬。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去年有幾個客人在酒過三巡之后,說過東京出了個拿太刀單刀赴會的猛人,但這是轉了不知道多少手的傳聞,早都走樣得媽都認不出來了。
畢竟這是桐生和馬的第一個戰績,還沒有引來媒體的關注,只是知情人口耳相傳。
赤西楓看了眼女招待,驚訝的說:“你……都不看新聞的嗎?”
女招待回答:“我本來會看天氣預報的,但后來發現那還不如鄰居家野田奶奶的老寒腿來得準,每天早上只要野田奶奶腳疼,我就帶傘出門……”
赤西楓打斷女招待開始跑題的話:“桐生老師現在在哪里?我可以見他嗎?”
“他在混浴浴池里。”
赤西楓嘆了口氣:“這樣啊,他結束之后通知我一下好嗎?”
剛剛辦理入住的時候女將特別強調過,現在混浴浴池處于包場狀態,沒有得到邀請不能進入。
女招待笑道:“赤西小姐現在就可以去找桐生老師啊,今天吃飯的時候我負責上菜,聽到桐生老師一行的對話,他們在混浴浴池搞泳裝派對呢,赤西小姐換一身泳裝直接進進去,我想桐生老師應該不會介意。”
“這樣啊,可是我沒帶泳裝啊……”
赤西楓搖搖頭。
“而且桐生老師他……算了,還是不打擾人家了。等他們結束了通知我吧。”
“我明白了,會跟我家女將說的。”女招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