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之前離開的支奴干直升機。
下一刻,看起來酷似一節飛在天上的火車車廂的雙旋翼直升機呼嘯著從旅館上空掠過。
雙旋翼掀起的狂風抽打著和馬的臉頰。
和剛剛離開時不同,這一次支奴干那“飛行車廂”下面還用大號網兜兜了一堆東西,看起來像是降落傘和不知名器物的碎片。
和馬更看不懂美國人在干嘛了。
一大早出動支奴干吊裝垃圾?
和馬這樣想的同時,支奴干輕輕側過機身開始轉向——直升機轉向都是像這樣擺動機身,讓旋翼給側面一個分力,從而把飛機推離原來的飛行路線。
正因為飛機側過了機身,和馬靠著自己經過強化的視覺看清楚了機上每個舷窗后面的面孔。
和馬清楚的看見飛機上不僅僅有荷槍實彈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還有沒穿軍裝的家伙,以及戴著蛤蟆鏡穿著飛行員夾克、活脫脫從《壯志凌云》片場跑出來的家伙。
和馬死死盯住戴蛤蟆鏡的那個家伙。
不管理性還是感性,都告訴他“那家伙”是個厲害的角色。
穿越一年多,和馬對“厲害的角色”的判斷標準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剛穿越的時候和馬還覺得錦山平太就是個厲害的角色,現在他時不時就會讓錦山平太去跑個腿辦個事啥的。
對現在的和馬來說,“厲害的角色”特指特工山田那種程度的家伙。
KGB的超級戰士,給和馬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回想起跟“山田”的最終對決,和馬不得不在心里祈禱,祈禱支奴干上的那個不是美國的超級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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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奴干降落之后,蘭斯洛特拎著那個大文件箱直奔日本陸上自衛隊建立的臨時實驗室帳篷。
看來蘭斯洛特一早就知道采集的細菌樣本被放在哪一頂帳篷里。
史密斯一邊在通訊頻道里下令要給蘭斯洛特開綠燈,一邊緊趕慢趕的追著蘭斯洛特的腳步。
就在實驗室帳篷的氣閘門外,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日本人攔住了蘭斯洛特。
“這位先生,”那白大褂聲音不大卻非常堅決的說道,“進入實驗室需要進行全身消毒并且穿上防護服,你們不能這樣就進去。這不但會害死你們,還有可能導致瘟疫進一步爆發。”
蘭斯洛特略一思考,就點頭用日語說道:“您說得對,我這就去換防護服,做全身消毒。”
那白大褂日本人鞠躬道:“感謝您的理解。”
蘭斯洛特:“不客氣,我應該做的。換防護服該在哪里換?”
本來跟在后面的史密斯立刻上前一步:“這個我帶您去就可以了,就在旁邊。”
片刻之后,蘭斯洛特、史密斯和李都穿好了防護服,正在做最后的消毒。
此時周圍機器的運轉聲十分巨大,三人只能靠吶喊來溝通。
史密斯對蘭斯洛特嚷道:“我其實還是不太明白,那個細菌是日本戰敗之前研制的,殺傷力和現在我們美國掌握的生物武器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哪里值得全世界排行前二誰也不服誰的兩個情報機關捉對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