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完全不是羞辱,那位少年大概真的很愿意和你換一換啊,速谷。
當然,桐生和馬并不想交換,因為他拼出來的結果那是相當的不錯。
那位少年獲得的結果可能不那么好。
和馬開口道:“速谷君,你根本不明白心技一體中強大的心是如何形成的,所以才會覺得這是侮辱,相信我,那位少年應該是真的在羨慕你。”
“又來了,你還要侮辱我多少次?我都這樣出賣自己的驕傲了,換來的還是你們這幫人的輕蔑和侮辱!”速谷伸彌哈哈大笑,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瓶藥。
他一口咬在瓶蓋上,用力一扯就把瓶蓋給扯開了,這個動作讓好幾片白花花的藥片掉到地上,在體育館的燈光下亮得扎眼。
“看吧!這就是被你們這些天才們碾壓的凡人最后的掙扎!”
速谷伸彌高舉藥瓶。
但是和馬已經出劍,竹刀輕輕一挑,就把藥瓶打飛。
和馬沒有持刀的另一邊手抓住空中的藥瓶,一甩手就把灑出來的藥全都兜回瓶子里。
最近的一顆藥跟速谷伸彌張開的嘴只差毫厘。
和馬打量著手里的藥。
瓶子上的包裝已經被拆了,光溜溜的白色塑料瓶上只貼了一小段醫用膠布,上面寫著0311。
這難道是編號?有至少三百一十一個實驗者?
“你還給我!”速谷伸彌怪叫著要沖上來,但是被人從后面抓住,干凈利落的摔到地上。
京都大學劍道部的經理人小姐擺出了標準的擒拿姿勢,膝蓋跪壓速谷伸彌的脖子。
“速谷君,請你不要再丟人了。”她說,聲音輕盈纖細,和她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速谷伸彌掙扎了一下,然后放棄了:“可惡啊!鬼庭!就連你也看不起我!”
“我并沒有看不起速谷君的意思,本來沒有的。”經理繼續輕聲細語。
和馬:“鬼庭?這個姓可不常見啊。難道是鬼庭玄信的女兒?”
“阿啦,桐生君認識家父?”
鬼庭小姐的話,被速谷的怪笑壓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是一丘之貉!你們肯定是用了比我更強的藥,才會擁有這種能力!”
和馬把手里的藥瓶遞給裁判:“請化驗這藥,應該是興奮劑。”
裁判大驚:“誒?這……化驗……”
和馬撇了撇嘴,雖然這是西日本劍道聯合會辦的正規劍道比賽,但是按照去年魁星旗的表現來看,這比賽估計草臺得很,不會有尿檢,也沒有超高速攝影輔助裁判判罰。
鬼庭小姐開口道:“我應該能讓福岡縣警幫忙化驗。”
和馬卻搖頭:“不用麻煩您了。保奈美!”
保奈美已經到和馬身后了,此時正嚴陣以待的看著跪壓速谷的鬼庭小姐。
一聽和馬呼喚,她立刻應聲道:“我們財團在福岡也有關聯企業,應該可以化驗。”
和馬把瓶子交給保奈美:“取樣之后,剩下的交給福岡縣警。”
并不能確定這個鬼庭是不是自己人,搞不好這藥就是眼前這經理給速谷的。
速谷還在笑:“哈哈哈,你們化驗吧!最好把你們也驗一下!我吃了這藥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心技一體,是這么回事!”
和馬上前一步,蹲下看著速谷。
保奈美欲言又止,把瓶子雙手拿好,同時用戒備的目光盯著鬼庭小姐。
和馬質問道:“速谷,誰讓你念石田三成的詩的?”
讓念詩的人,肯定知道念詩的用處,很有可能是福祉科技的相關人士。
速谷卻冷笑道:“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一介凡人,對抗天命在身的豪杰,失敗之后草草收場,可笑可笑。”
這時候主辦方的代表終于從主席臺那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