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期待著了?”和馬回應。
“期待著吧。周四出刊,剛好趕上千江教授頭七,算是我們周刊方春給他送的一份大禮。”
和馬點頭:“行,那我就等著了。”
“你要不想等著,想找找那些活動家留個后手,那我也不攔你,他們的電話號碼我念給你就是了。但是別抱希望,要他們出來和千江教授的朋友和徒弟們對抗,不給錢基本沒戲。
“或者你去找那種理想主義的,他們頂多也就在一些沒什么影響力的小報上給你們搖旗吶喊一下。”
和馬撇了撇嘴:“行吧,我信你。”
“是不是有種幻滅的感覺?”花房隆志在那邊揶揄道。
和馬:“不,認識你的那一刻,該幻滅的東西已經全部幻滅了。”
“哈哈哈哈,你這樣夸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也曾經是個打算成為調查記者揭露這個世界的黑暗的熱血青年啊,只不過現在熱血干涸了而已。”
花房隆志話音落下,那邊傳來同辦公室的不知道什么人的調侃:“你現在是追逐眼球的狗仔,連物種都變了好嗎!”
“我雖然是狗,最起碼也是狗中的王者啊。”
花房隆志反駁道。
他應該是用手按住了聽筒說話的那一端,扭頭對同事反駁,只不過和馬的聽力太好所以聽到了。
和馬產生了無端端聯想:狗中的王者、欠一座獎杯……這都能開到UZI我是沒想到的。
“那花房桑,我先上課去了。”
“行,你上課去吧。對了,你有空就跟藤井小姐提下醒,讓她少在記者面前露面。就算露面也盡量哭喪著臉,盡可能的表現出自己是個受害者的樣子。
“就算不能表現得自己是個受害者,那最起碼不要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和馬:“這……我盡量。”
“要不你就做點讓她傷心的事情,等這波風頭過了,再想辦法安撫她。”
花房隆志建議道。
和馬想了想,那我只能讓美加子吃素了,然后每天在她面前大快朵頤,也許會有效。
這時候上課鈴響了,玉藻伸手拍了拍和馬的肩膀。
“我真要上課去了,回頭再聯絡。”和馬這么說道。
“行,回頭見。”花房隆志說完,那邊先掛上了電話。
和馬放下聽筒,扭頭征求玉藻的意見:“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美加子每天以淚洗面?”
“我聽說KGB有種可以導致人抑郁的藥物。”
“不至于不至于,美加子罪不至此。”和馬趕忙打斷了玉藻的話,“換一個,溫柔點的辦法沒有嗎?”
玉藻看看天花板:“嗯……你難到我了。在不弄死人的前提下,這太難了。”
……等一下,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個很危險的前提?
和馬看了玉藻一眼,覺得這個事不能交給玉藻,還得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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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和馬回到家的時候,果然看見美加子癱在客廳的榻榻米上,看起來像個快要融化的史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