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咋舌:“現在沒有了啊,那就沒辦法了……”
他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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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老太太扔出手里的茶壺,把電視機的屏幕砸個稀巴爛。
“這個J小姐又是哪里跑出來的!我要起訴他!”
這時候,已經趕回家的千江家長子千江一男勸阻道:“媽,你起訴了萬一這是真的,那爸爸的名聲就真的完了。現在這樣大家至少在我們面前會裝作不當真的樣子。”
“什么叫萬一是真的!這就是假的!我要起訴她!還有電視臺!”
“媽,”千江一男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最了解爸爸的就是您了,您摸著胸口捫心自問,真的沒有那種可能性嗎?”
千江老太太欲言又止,然后漸漸的蔫了下去,癱倒在沙發上。
“我這是遭了什么孽啊!為什么會這樣!”
千江一男開口勸道:“媽媽,現在其實局面并不算太糟糕,雖然一些人脈也隨著爸爸的辭世損失掉了,但是……”
“那可是外務大臣!你知道多少人砸了無數的資源,都做不到把電話直接打給外務大臣!”
“是,這確實是慘重的損失,但還不致命。爸爸還有那么多學生,以及生前摯友,他們還愿意發聲不是嗎?廻教授不是還主動打電話來表示要寫文章駁斥記者們的捕風捉影嗎?媽,還不到悲觀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爸爸的教授位置搶回來。”
日本這邊,一般來說教授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只有在某個大學要設立新學院的時候,才會有新的坑被“創建”出來。
這個坑不光是職務上的,還包括了物質基礎,教授都會有自己的研究室,副教授——或者用日本的標準叫法叫準教授——的研究室各方面配置都會比教授的低一個檔次。
有些副教授干脆就沒有自己的研究室,在教授的研究室工作。
研究室都是有固定的科研撥款的,得到研究室實際上就相當于在日本政府每年的科研經費中分到了一杯羹。
在日本的大學里,當上了教授,真的就相當于戰國時代成為大名,研究室的撥款就相當于領地的“石高”,手下的副教授就是家臣,影響力大的教授手下甚至可以湊出“五大老五奉行”。
現在上智大學,因為千江教授的嗝屁,空出了國際關系學教授的坑。
不光上智大學內部的人盯上了這個位置,整個國際關系學界的副教授們都在摩拳擦掌。
跨校聘用并不是什么罕見的操作,請外校副教授來擔任教授的情況并不罕見。
千江一男這幾天之所以不在家陪著老太太,就是到處拜訪老爹的舊識,為爭奪教授位置布局。
千江一男比最小的弟弟千江卓年長二十歲,現在四十多,從年齡上講任教授正合適,不會有人質疑他太年輕。
在學術上,千江一男在他老爹的幫助下,也已經著作等身。
在副教授的職位上也歷練了許多年,這方面絕無問題。
只要操作得當,理論上他去上智大學接老爹的班沒啥問題。
如果千江教授沒死,而是自己選擇退位,在退位前向教授會提出由兒子接替,大概率會表決通過。
可是現在千江教授被猴子氣死了。
沒有老爹的支持,千江一男要取得教授的位置就有了許多的變數。
“爸爸走之前沒有來得及把我弄進上智,這是我們現在最大的不利因素。但是從上智大學仍然愿意為爸爸立銅像這點判斷,現在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