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冷笑一聲:“那場戰爭里哪里會有英雄?那是場不義戰爭!”
保奈美柔聲說:“我知道。左翼都這么認為,但是右翼可不這么想。最近他們好像正在籌劃拍攝一部歌頌神風特攻隊的電影,卻遭到了電影行業的抵制。”
和馬抬起頭:“《永遠的零》?”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劇本作者好像是個新手政治家,是右翼推出來的新星。”
和馬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上輩子永遠的零是那個家伙搞出來的,他依稀記得好像是搞出購島鬧劇的那個家伙。
好像是東京都知事。
于是和馬對保奈美說:“你要努力啊,爭取當東京都知事。”
“我這區議員還正在選呢,你就讓我當都知事了……”保奈美笑了起來,“吃飯一口一口的吃好嗎。”
和馬關切的問:“選舉有把握嗎?”
“我選的區域,是個沒有農業人口的區域,這種地區一般沒有那種議員席位老爸傳給兒子的傳統。誰能當選,主要看宣傳投入和砸的錢。”
和馬咋舌:“直接說砸錢么?”
“那就是事實啊,我這些天,對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有了全新的認識,你知道嗎,現在你正挨著的胸肌,在我的對手印的小傳單上,已經有幾萬人挨過了。”
和馬大驚,趕忙多蹭了幾下。
保奈美繼續說:“還有,對手們還抓著我未婚這點攻擊,我服了都,我要是結婚了,他們大概就會說‘趕快回家相夫教子啊’‘你出來競選,你丈夫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和馬笑了:“他們總有理由黑你。”
“不說我了,說回你,你既然活著回來了,上杉宗一郎被你砍死了?”
“我不知道。我的雷切命中他了,但是看起來還有氣。我當時站在紅綠燈上,俯瞰著他,看到他的胸口還在起伏。劍圣是真的命硬。”
保奈美倒吸一口涼氣:“被雷劈了還不死?”
“也可能是因為這次不是落雷,是紅綠燈的日常用電,不知道是100伏還是200伏的。”
日本有兩種居民用電電壓,100伏和200伏,同時并存,很多民居會同時接入兩種電壓。
和馬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搞,平時生活中一不小心就搞錯電壓把電器燒了。
保奈美“哦”了一聲,然后說:“如果是200伏電壓,只是那么一瞬間的電擊,確實有可能不死。但是他那么老了,估計也夠嗆。”
和馬點頭:“沒錯。我本來想補刀的,但是來了個能一拳把小貨車打偏離路線的猛男,叫久賴。”
久賴不光有等級,還帶拳王稱號,是個棘手的對手。
“從劍圣手下活下來就很不錯啦。”保奈美笑道,“我去給你做點宵夜吧。你回來之前,我在跟千代子學煎蛋呢。你喜歡蛋芯還是流質的那種對不對?”
和馬點頭:“是的。”
他松開保奈美,看著保奈美向道場走去。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臨走前久賴的威脅,對保奈美說:“今后我說不定沒法在警視廳干了。”
“別那么悲觀,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的搭檔麻野,他似乎是警察廳官方長的私生子,用母親的姓進入警察大學。警察廳官方長沒有兒子,這個說不定就是他的正統繼承人了。”
和馬跟上保奈美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問:“你覺得可以依靠警察廳官房長度過難關?”
保奈美正要回答,和馬聽見玄關電話響。
然后是千代子接電話的聲音:“桐生道場!嗯?你是誰?”
正好這時候和馬和保奈美進了道場,千代子噔噔噔跑過來,拉開道場走廊方向的門:“哥,說是你的大學同學。”
和馬:“我大學同學?”
他和保奈美對視了一眼,快步走到玄關接起電話。
“喂,桐生,聽說你陷入麻煩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和馬一聽就想起來了,是大三的時候遇到了法律研究生學長齋藤。
“齋藤學長你消息好靈通啊,我記得你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