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范明又說:“今天你就把一整天,都耗在應對投訴的文書工作里吧,今晚下班之前得把所有的文書都交給警務部。另外,你毀壞的公共設施,得照價賠償。”
和馬大驚:“還要賠償?”
“當然要賠償,怎么可能用國家的稅金來修復你毀壞的東西呢?”
和馬趕忙回想昨晚自己毀壞了什么東西——嗯,好像只有一個信號燈。
“一個路口的紅綠燈要多少錢啊?”和馬問出聲。
而花木范明居然回答了:“只是修復費的話,沒有整燈貴,幾百萬日元吧。”
和馬:“我能不能自己找電工去修?”
“當然不能,市政維修都是外包給建設公司做的,你把燈給修了,不就顯得他們沒有在干活嗎?老老實實的賠償吧。
“另外,你可能要被起訴,大慎孝浩經過我們現場勘查,是意外身亡,但是他的家人不這么認為。”
和馬:“我已經做好應訴準備了。”
花木范明:“是嗎,那我和我無關。你可以走了。”
和馬說了句“失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日本這邊離開都要說“失禮”,相當于“告辭”。
等和馬回到搜查一課辦公室,搜查一課科長竹松幸災樂禍的說:“桐生警部補,你收到了搜查一課自建立以來最多的單日投訴!這么多投訴記錄,你恐怕結束警部補階段,升任警部之后,就再也沒得升啦!”
和馬:“是嗎?”
“順帶一提,還有一份來自市政部門的賠償要求,三百五十萬日元呢!連車都買不起的你,有這么多錢嗎?”
這話就像一刀插和馬心窩上。
很明顯,沒有啊!
只能催催騷尼音樂那邊,找個人墊付一下最近賣歌的錢了。
三百五十萬啊!有這錢,干什么不好!
和馬一臉痛苦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了眼堆在桌子上那厚厚一疊投訴。
這投訴的厚度,都快趕上和馬上輩子高三時代在桌上堆的習題了。
和馬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麻野用的那個課桌。
然后他發現,課桌給換成了普通的辦公桌。
和馬忙問:“麻野的桌子怎么給換了?”
竹松:“怎么可能給警察廳官房長的兒子坐那種東西?”
這么現實的嗎?
和馬正要抨擊一下竹松的勢利眼,自己桌上電話響了。
和馬接起來,結果那邊是個不認識的大叔的聲音:“是桐生和馬警部補嗎?”
“是我,您是?”
“我是警察廳官房長小野田,聽說大慎孝浩已經因為意外身亡了?”
和馬:“是的,被掉落的廣告牌砸死了,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我本來還想調查大慎孝浩和麻野被刺之間的關系,結果還不等我找到證據,他就死了。”
“可你也讓警察廳內務部的努力打了水漂,只抓住了一個暴露的石川。”小野田官房長如此說道。
和馬趕忙糾正:“大慎孝浩的死是意外啊。”
“你的敵人,還真是經常死于意外呢,桐生警部補。”
“這是巧合而已。”和馬回應。
他聽見那邊傳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