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奈美站在那里,雙手在肚子上交叉,手臂恰到好處的把該凸顯的地方凸顯出來,就那么看著和馬。
和馬直接打開搖頭扇,往涼席上一躺,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副馬上要悶頭睡死過去的派頭。
保奈美笑了,她走到和馬跟前,在和馬身旁躺下,仰面看著天花板。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電扇運轉的嗡嗡聲。
當然以和馬的聽力,毫不費力就能聽到保奈美的呼吸和心跳。
和馬:“你的心跳出賣了你,南條議員。”
“你聽錯了,桐生警部補,人腦有時候為了照顧自尊,會用一些錯覺來欺騙五感。”保奈美輕聲說。
說這話的同時,和馬聽到保奈美的呼吸聲明顯變低了,這家伙為了平復心跳,調整了呼吸。
“南條議員,你要是不慌,調整呼吸干什么?”
“當然是為了避免自信心爆炸的某人再產生什么誤會啦。”保奈美輕聲回應。
和馬嘴角微微上揚。
平日里他對保奈美的胸肌不是沒有過非分之想,但現在一切近在咫尺,觸手可得,他卻不急了。
沉默再一次降臨兩人之間,并且一下子保持了好幾分鐘,終于保奈美先按耐不住開口問道:“你睡著了?”
“沒呢。”和馬立刻回答。
“回得這么快,看來你還挺清醒。我快撐不住了,今晚喝得有點多,明天估計會宿醉。”
和馬:“明天讓玉藻給你準備解酒茶,超級有效,之前甘中學姐喝得快撒手人寰,第二天起來痛苦得在地上打滾,喝了那茶很快就好了。”
“這么神奇?”
“就是這么神奇。不過按照玉藻的說法,可能很快就不會神奇了。”
神秘在衰退,連帶著把各種傳統醫學也消滅了。在這個世界,說不定一百年前真的吃敗鼓皮丸可以治水腫,但是到魯迅那個年代就不好使了。
保奈美咋舌道:“有時候我真覺得,神秘不要全部褪去,留一點就好了。”
“你把這個話跟玉藻說,她會抄起薙刀跟你決斗的。人家就指望神秘完蛋她好變成人類,然后慢慢變老。”
“好呀,我想試試看呢,老是和你對練,有點沒勁了。”保奈美興致勃勃的說,“明天我問問玉藻好了,看她能不能指教我一下。”
和馬:“你去啊,我支持你。我跟你講,她實力很強的,上次我和他對打,雖然最后變成說相聲了,但剛開始的時候能感覺到她散發出的壓迫力。”
“連你都能感覺到壓迫力了……她也懂心技一體?”保奈美好奇的問。
“沒有,她是妖怪,掌握不了這種人類的技藝。”
“誒?啊,所以她才會覺得現在自己沒有完全變成人啊。”保奈美居然把這件事,跟玉藻不上位當正宮娘娘的理由聯系在一起了。
之后兩人又聊了幾句玉藻的“夙愿”,接著保奈美冷不防的一轉話鋒:“吶,和馬,你知道豐滿的女生其實都討厭巴爾吧?”
和馬:“為什么要討厭巴爾?因為它外形是個蒼蠅?”
保奈美楞了一下:“什么蒼蠅?額……等等,基督教神話有叫巴爾的惡魔嗎?像蒼蠅的是別西卜吧?”
和馬:“巴爾也是蒼蠅,大概可能是別西卜的血親。”
“不是地獄惡魔巴爾,”保奈美擺了擺手,“我指的是……”
“南斯拉夫城市巴爾?這座南斯拉夫城市犯了什么錯?”
保奈美一伸手,就一掌拍在和馬胸肌上:“不是城市!你知道我指什么!南斯拉夫城市,我草你怎么知道這個城市的?”
和馬笑道:“我喜歡南斯拉夫電影,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