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對著可麗餅車敬禮總覺得有點奇怪。
麻野搖上車窗,扭頭對和馬一咧嘴:“你在普通警員中的聲望肉眼可見的提高啊。”
“希望這種聲望能讓那幫人迫害我的時候三思而后行。”
“哎呀,今后就算迫害你,也不會明著來啦。不過暗地里使絆子應該還是有不少,除非你讓下稻葉總監當著所有人的面拍著你的肩膀對大家說:‘今后誰為難桐生警部補就是為難我!’”
和馬笑了:“除非我催眠了下稻葉總監,不然根本不可能出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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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目送可麗餅車遠去的騎警一直維持著敬禮的姿勢,直到看不到可麗餅車為止。
這時候一輛交通署的車在騎警身邊停下,開車的警察搖下車窗,疑惑的問:“你對什么東西敬禮呢?”
“桐生和馬警部補。”騎警鄭重其事的說。
開車那警察張大了嘴:“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把殺了野村前輩他們的歹徒手刃的桐生和馬警部補?”
“對,沒有他,還不知道前輩們的仇什么時候能報呢。”
這里說的野村前輩,是騎警桑警察大學的高年級前輩,在警察大學里非常照顧后輩們,所以人緣非常好。
騎警嘟囔著:“前輩們本來有精彩的未來在等著他們,野村前輩剛剛訂婚,山本前輩剛剛獲得了柔道免許皆傳,正躊躇志滿想乘勢拿下師傅的女兒……然后他們的時間全停在了那個中午。”
警車上的警察一臉肅穆:“是啊。”
兩個警察一起陷入沉默。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個中午,當時通過警用無線電聽到發生了搶劫案的時候,沒有人會覺得死神會找上交通警。
畢竟交通警一般都是負責交通封鎖什么的,按常理說不會直面歹徒。
然而那天,歹徒直接沖出了還沒形成的包圍圈,正好撞上了正在疏導交通的前輩們。
前輩們選擇盡一個警察的職責,拔出那不頂用的左輪手槍。
日本警察的配槍出名的爛,而未做交通警,一般不會有備彈,只有左輪里六發。
當然也有一些不守規矩的警察會有超過六發子彈在身上,但那種鳳毛麟角。
至于長槍,日本警察在警校都不一定打過長槍。
前輩們拔出了不可靠的左輪,用自己不可靠的射擊技術打算停下正在人行道上肆意碾壓的歹徒。
然后他們永遠的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兩人沉浸在對前輩們的懷念中。
突然,開車的交通警說:“對了,你聽說了沒?
“桐生警部補幾年前也干過差不多的事情,當時神田川警署被恐怖分子炸了,然后桐生警部補——不對,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警察,當時剛上東大的他一直追著罪魁禍首,直到把他們干掉。”
騎警點頭:“當然聽說了,我還聽說當年大阪人質事件和炸彈魔事件都是他和大阪府警老大的公子一起解決的。”
“對對,記得叫近馬健一。那個近馬健一號稱關西之龍,桐生警部補應該就是關東之龍了。”
“警視廳之龍。”騎警說。
“嗯,希望今后他能有效減少我們警察的傷亡。”開車的警察如此說道。
騎警:“知足吧,我們比美國警察強多了。”
“那確實。”
騎警跨上摩托,把剛剛從桐生警部補的搭檔手里拿到的礦泉水一飲而盡,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空瓶子塞進后備箱旁邊的網兜里。
“一個空瓶這么寶貝?前面扔了不就完了?”開車的警察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