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聽著的小工驚訝的問:“您還和周刊方春的大記者是朋友?不過說起來,他們好像還真的刊登了不少和您有關的報道。”
大叔瞪了小工一眼:“去看看今晚用的啤酒什么時候送到。”
小工惺惺的走了。
老板娘還把通往后廚的門給帶上了,然后站在門旁邊。
大叔繼續說:“總之,當年就是在這種不純粹的動機下,我認識的北町警部。說實話,在北町身上,我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火箭躥升。
“我以為我們極道搞錢已經夠快了,但在北町身上,我發現我們根本就是一群喝湯的,肉都讓你們這些蛀蟲吃干凈了。”
和馬:“別指我,我還沒有同流合污呢。”
“‘還沒有’是嗎?”大叔重復了一遍和馬剛剛話中的關鍵詞。
和馬:“北町警部賺了很多錢嗎?”
“你看他的別墅還不知道嗎?”
和馬回憶了一下北町家那一戶建:“我覺得……還好吧。”
麻野在旁邊說:“桐生警部補住的可是自家道場,據說在文部省還備案了。”
“首先,備案的只是我家那顆櫻花樹,不是我家那個破院子,其次,現在沒有文部省了,現在叫文部科學省。”
大叔顯然誤解了和馬跟麻野的調侃:“原來警視廳的新推出來的明星警部,也是家底厚實之人。”
“不不,你看我還開一輛可麗餅車就知道不是這樣。”
和馬指了指身后的門。
“就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里。”
大叔皺眉:“可麗餅車?額……難不成是買的事故處理車?”
“猜得真準。”
大叔搖了搖頭:“不是我猜得準,是我們極道缺車用的時候,就會去買那種出了事故,被人認為不吉利的車。便宜,至于詛咒什么的,我們這幫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極道,怕個屁的詛咒。”
和馬:“原來這是極道的一貫做法嗎?”
“當然,連賣這種車的地方,也是警方和極道共管的,警方負責提供那些沒人敢開的車,我們來賣——我是說,他們來賣。我現在已經是個老百姓了。
“我不知道是誰介紹你去買這車的,他大概能賺上幾千塊的酬金。”
和馬搖頭:“不至于,錦山雖然窮,但還不至于賺我幾千塊。”
“你說的錦山,是錦山平太那家伙?”
和馬點頭:“怎么,你認識?”
“我怎么可能認識對頭家的新星。我脫離組織變回老百姓的時候,聽說他已經成立了自己的組。沒想到在他居然能和警視廳連者搭上關系。”
和馬懂了,這個大叔還挺喜歡用這個警視廳連者的梗來調侃他的。
媽的,該死的花房隆志,讓他造梗的時候肆意妄為。
和馬不去在意這種細節,把話題拉回原來的方向:“你機緣巧合,認識了北町,看著他賺的盆滿缽滿,然后呢?”
大叔:“北町警部一直良心不安,他不止一次的問我,有沒有覺得警察都是混蛋。我可是極道啊,我當然回答‘對,警察都是混蛋’,沒想到這話,好像讓北町警部把我當成了知己。
“我倒是無所謂,我從北町這里聽到越多警察內幕,優勢就越大。直到有一天,我決定金盆洗手。
“我向警方自首,坦白了自己犯過的事情,被判了五年,后來因為表現好被減刑到三年,刑滿釋放后我來大倉這個地方,開一個居酒屋。
“然后北町警部就隔三差五的跑到我這里來喝酒。這可是大倉啊,他從東京開車過來,來回就要四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