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吃包子的胖刑警笑道:“你不要說得這么有真實感啊,會嚇到年輕人的。喂,別聽他瞎說,這些都是都市傳說啦,并沒有這樣的高官。”
白鳥沒有理會同僚的打岔,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交易完成,于是死者家屬們得到一大筆足以讓他們閉上嘴的賠償金,而那位次官開始隱居起來,他提攜起來的后輩們也紛紛從大藏省關鍵部門離職,調到清水衙門去。
“沒有喝醉酒的司機開的大卡車,沒有痛哭流涕,只是檢察院把卷宗扔進垃圾桶,不再起訴。這位殺了人的前高官,默默的在家里釣魚,安享晚年。”
這時候年輕的巡查部長舉手提出反論:“不對吧?前幾天才剛剛有一個神奈川的縣議員因為家暴被起訴,辭去崗位呢。”
“政客不一樣啦,政客就是另一套玩法了,政客重要的是派系,個人是可以隨便換的。那些被換下去的議員,只要在自己的派系里還有話語權,下野也沒什么所謂。”
年輕巡查部長一臉懷疑:“是這樣嗎?”
“是啊。你當警察,尤其是東京這個地方的警察,很快就會對高級公務員莫名其妙的自殺和事故死習以為常了。當然還有莫名其妙的脫罪。”
“我們是組織對策部,相對好還一點。”旁人插嘴道,“我們處理的一般都是能明確找到兇手的案件,當然兇手是不是真兇就不一定了。”
白鳥警部咳嗽了一下,打斷了插話者,拿回了話語權:“總之這個案子,八成就是這么回事了,仔細看看他們辦的事情,幫助感情失和的名人重燃舊情啦,或者讓陰魂不散的小三找到新的人生啦,就算錄進電腦里,也能聞到一股腐朽的味道。”
警察大學第二名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卷宗:“所以這個公司才能一次又一次逃脫法律制裁嗎?”
“當然東大的法律豺狼們的精彩表演也是原因之一啦。他們的精彩發揮,應該是起到了降低背后交易的價碼的作用。另外,這個案子現在在我們四課手上也很能說明問題了。上面不知道哪一位警監或者準警監,很明確的知道這是組織犯罪,跟我們對口。”
白鳥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大口煙。
第二名桑一臉復雜的盯著面前的卷宗看,輕聲呢喃:“所以這就是所謂的陰暗面嗎?”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啦,習慣就好。”
就在這時候,有人沖進辦公室:“喂!大事不好了!桐生和馬跟街上盤踞的暴走族鬧掰了!”
白鳥嘩啦一下站起來:“糟了!”
第二名桑疑惑的問:“桐生警部補帶了很夸張的配槍吧?應該不用太擔心吧?”
“你知道他上一次在東京街頭大打出手造成了多少損失嗎?不算美軍掉下來的那個直升機,都高達十億日元好嗎!”
第二名桑愣住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