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馬被記者們騷擾的同時,阿茂下了電車,隨著人流出了站,站到和馬告訴他的律師事務所樓下。
這是一棟看著非常氣派的辦公樓,辦公樓外面有很大的霓虹燈招牌,但是阿茂看了半天沒找到和馬說的那個律師事務所。
最后,他在大樓入口的樓層標牌上,看到了一個很低調的事務所的銘牌。
這個名牌只是看著普通,但是簡約的花紋明顯經過設計,有品味的人一看就明白。
阿茂不是有品位的人,但是他經過了學習,知道這種花紋是荷蘭“風格派”。
不是說這種東西很有風格,是這個流派就叫“風格派”,因為當時他們主要的藝術家都活躍在一本叫《風格》的雜志上,所以得名。
阿茂記住了這種流派的主要特征,所以一看這律師事務所的牌子,就認出來了。
他這是通過知識來彌補了審美水平的不足。
然后阿茂按下了安裝在這個低調奢華的牌子旁邊的通話器的電鈕。
下一刻,一個甜甜的女聲響起:“這里是**律師事務所,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本律師事務所采取預約制,沒有預約的話沒有律師有空接待您。”
阿茂:“我是東進大學在讀學生,剛剛考到律師證。”
“應聘請先給我們的HR傳真簡歷等待審核。”通話器另一邊的小姐繼續彬彬有禮的回應。
“我有桐生和馬的介紹信。我是為日向公司的案子來的。”
介紹信是昨晚和馬寫的,連帶片假名不到一百個字,非常的簡單。
阿茂默默的祈禱師父的名號能頂用。
“稍等。”
小姐回答。
片刻之后,一個低沉的男中音代替了小姐姐:“是桐生推薦來的人?你一定很能打吧?”
“額,一般。”阿茂想了想,補了句,“昨天晚上電視上跟師父一起痛打暴走族的就是我。”
“那不是相當能打嘛!你說你通過了司法考試?”
“是的,剛剛通過。”
“你考這個干嘛?你應該去考甲等公務員考試啊。警視廳才是你發揮熱量的地方啊!你看你師父在那邊混得多好。”
“人各有志。我來這里是想看看日向公司案件的卷宗,”阿茂說完頓了頓,補了句,“想學習一下師兄們的庭辯技巧。”
阿茂并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但是他通過訓練彌補了這一點。
他已經能夠下意識的分析對話對象的潛在需求,然后投其所好。
只是這個分析還是要個時間,所以會像現在這樣,遲一步才補充說明。
通話器那邊回應道:“日向公司?是那個整天綁架人,然后說是邀請今驚喜派對的公司吧?他們不是玩脫了嗎?今天一早負責這個案件的同事就齊刷刷的直奔警視廳了。你想問他們案情恐怕要白來一趟了。”
“不,我只想看看庭審記錄,這種東西應該有存檔吧?”
“當然有,我們可是專業的律師事務所,雖然我們那個牌子看著好像很不正經。”
“荷蘭風格派,我也很喜歡這個流派。”阿茂早就準備好了,在絕佳的時機把這個知識運用到了對話中。
通話器那邊男人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不錯啊,能認出來這個流派的可不多啊。”
“我覺得他們還挺好認的。”阿茂如實回答,他確實覺得只記主要辨識點的話很好認。
通話器那邊又笑了幾聲,終于笑聲平息,男人說:“行吧,你上來吧,給你看看我們狡辯的記錄。這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畢竟只是我們法律豺狼的本職工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