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但合同確確實實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讓搜查二科的人來驗明真偽。”
白鳥:“算了啦,我相信這合同是真的。但是……”
這時候大門開了,一名大概十三四歲的孩子探頭出來大喊:“這合同是壞人騙了我爸爸,讓我爸爸簽下的!壞人卷走了貸款,讓我們還錢!為了還錢我爸爸已經把公司和我們的新家都賣了!結果他們還追上來!”
孩子話音剛落,叫山本的極道站到了孩子跟前,他的陰影直接把孩子全身都籠罩其中,仿佛籠罩在這家人未來時光上的陰云具現化了一般。
“我不管你爸爸怎么簽下的協議,反正他簽下了,就得還錢。我看你們家這個地皮還能值幾個錢,趁著現在東京地價貴趕快買了還錢啊八嘎呀路!”
孩子被極道的彈舌鎮住了,整個人縮成一團,然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和馬。
和馬上前一把推開山本。
山本的小弟又要發作,喊著“鐵咩”要上來跟和馬理論,卻被白鳥擋住了:“山本桑,你應該認出來今天我帶的搭檔是誰了吧?管好你不長眼的小弟們啊。”
山本一巴掌抽小弟臉上:“混蛋!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關東之龍,單人剿滅了兩個組的傳奇,你想我們組被他一個人揚了嗎?”
和馬沒理會唯唯諾諾的小弟,而是在孩子面前蹲下:“孩子,你為什么不看白鳥,看我?”
“因為我爸爸說過,說想你這樣的哥哥姐姐,是為了日本變得更好而行動的。”
和馬:“他什么時候說的?”
孩子支吾了一下:“很久很久以前說的。”
“他可能說的是學運的那些哥哥姐姐們。”和馬頓了頓,“但我是個警察,不是學運學生。”
“警察不應該是抓壞人嗎?現在誰是壞人,你看不出來嗎?”孩子怒氣沖沖的說,音調也提高了好幾度。
山本笑瞇瞇的對孩子說:“小子,你錯了,是不是壞人,不是看長得什么樣,而是看有沒有違法啊,現在是你爸爸違法了,我們雖然是一群極道,但是你看,但是我們已經金盆洗手啦,這次催你們家的債,也只是潑了油漆,沒有違法啊。”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因為這次我們用的油漆,在法律上算是容易清洗的顏料,就算這兩位警察,也無法對我們做什么呢。”
和馬皺眉,他伸手從孩子家門上扣了一塊還沒干的顏料下來:“這算容易清洗?”
“是的,是否容易清洗,看的是漆的成分。我們用的這種漆,分類上是分在水溶漆里的,只要下個一周的暴雨,就能完全沖洗掉了。”
和馬咋舌:“你們在鉆法律空子這方面真是充滿了奇思妙想啊。”
“過獎了。”眼鏡仔推了推眼鏡。
山本得意洋洋的說:“我們的少主,可是正兒八經的讀過大學的,那個法政大學。”
和馬當時怒氣就提高了一截,東京這么多大學,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法政大學,因為這個學校和東大幾乎就是對立面,堪稱右翼大本營,關鍵他學校的地址還很讓中國人生氣:就在靖國神廁旁邊。
甚至有傳說,說這個學校的一些右翼學生,每天放學都要去靖國神社逛一圈,堅定****信仰。
當然只是傳說。
和馬站起來:“雖然你們用的油漆不違反規定,但是我親眼看到你們對這么小的孩子進行了暴力威嚇。”
這時候白鳥插進和馬跟法政大學四眼仔之間:“好啦,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先離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