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站在原地不動,心里卻是暗罵,原來不是鐘白離、李重玄這些青云弟子死的太靠前,而是他自己走的太筆直,又走的太遠,竟是錯過了!
我的百寶囊沒能拿回來,王青只覺心在痛,淚在流。
他見李重玄狗心似鐵,似乎并不吃他的天真無邪,于是微微側身,讓自己面向李重玄等人的側影,顯得更單薄消瘦一些,臉上盡是風餐露宿的痕跡,身上也不再那么干凈利落,連衣服都微微蜷起了角——小白花們大約就是這樣吧?他看的女性傳奇故事著實比較少。
他應該遭遇了不少強大的妖獸,也沒能找到多少東西,所以遲遲不能突破,空有一身磅礴真氣,卻落后了,唉,真是可憐吶,眾師兄師姐,油然而生一點憐惜之感。
“王青師弟,”李重玄頗為無奈地指了指他的衣角:“你連法衣都蜷起一角,是不是稍微過了一點?”
啊?
王青低頭看了看法衣,哦忘了,這不是普通的道衣,而是一件中品法器級別的法衣,并不會褶皺和蜷角,演過頭了,失策。
那一角法衣,于是悄摸地自動平整下去,好似從來沒有蜷起來過一樣。
只是方才讓人憐愛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了!
沒看出來,李師兄竟還是個鑒婊達人。
李重玄身旁那位何師兄,便冷笑一聲:“王師弟怎地成了這般模樣?難道連幾株靈藥都沒有找到?竟然大半月過去了,還未突破筑基。哼哼,現在王師弟還能一指頭戳死鐘白離、升飛燕么?”
王青依然堅持散發著楚楚可憐小白花的氣息,無辜言道:“何師兄你這么一本正經,還真是可愛的很呢。小弟自然是在跟各位師兄說笑呀,鐘師兄,升師姐,還有你們幾位師兄師妹,都是上宗高第,小弟作為區區一家四品宗門弟子,怎么敢一指頭戳死你們呢?頑笑一下罷了。
何師兄你同青云派師姐妹相處,難道也這般的較真兒么?小弟真是擔心你的人生大事呢。”
何師兄臉皮一僵,更是惱羞成怒,這次出發前,他剛剛被一位師妹說“你是個好人,但……”
王青心里卻是暗暗補充一句,我不會一指頭戳死你們,而是會用兩個指頭!
“好了,”李重玄擺擺手,叫住姓何的,又轉向王青:“王師弟,你來的正好,李某看見這座雕塑時,心中有一些莫名靈感,但又確實不認得這是一只什么神鳥,便想要請教王師弟一回。”
這些太古天妖的模樣,早就散軼,歷代都是根據自己的風格來繪畫神鳥形象,代代不同。李重玄不能確定,也是理所當然,不過看他模樣,恐怕也有些猜測了。
王青聽他問話,心下命令十三元嬰兒一級戰備,假如他一抬頭,對方便攻過來,那就直接戳死。若是對方無意出手,也隨著一起抬頭看那雕像,就先發制人,不費吹風之力,將他們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