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解決了劉封這個隱患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了。
隔一兩天,鄭芝龍就會帶著人偷運私鹽送進泉州販賣。其他時間鄭芝龍就坐在店鋪里一邊記著賬本,一邊督促著陳魁。
陳魁這段時間感覺很糟糕。
剛當上“管事”的那會兒,陳魁又恢復了在王成手下干活時的散漫態度。尤其是當看到干貨店鋪根本沒有正常營運,連個顧客都沒有時,他做事就更加不用心了。
鄭芝龍讓他打聽擅長腌制咸魚臘味的能手,他沒有去打聽。讓他去聯系漁夫,商量鮮魚收購價格,他沒有去聯系。
整日是東逛逛,西逛逛,要不就是在茶攤閑坐一整天。
但是自從十天前,鄭芝龍突然招了五個青壯后,陳魁的態度就大變樣了。
鄭芝龍對外稱招募青壯是想當漁夫,要出海打魚。
但是那五個人整日出海,卻是連一條魚都沒有打回來過。
打個鬼魚!
除了新招了五個下人外,趙四那個小鬼現在是整日待在店鋪,擦桌子、掃地……異常的勤快。
陳魁感覺要是自己再不認真點,只怕鄭老爺會將自己趕走。到那個時候,就自己現在這情況,還能去哪里找到月錢一兩五錢的管事來當?
被人刺激了,陳魁不敢再偷懶了。他也跟李志一樣,整日早出晚歸的去打聽消息了。
這天下午,陳魁拖著一雙疲倦的雙腿走進了店鋪。
“老爺,小的回來了!”
鄭芝龍抬起頭,看到是陳魁,問道:“讓你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陳魁很是沮喪的說:“那個擅長腌制臘味的張家媳婦不愿來我們店鋪干活,就算出了月錢一兩銀子,她都不肯!”
“一點小事都干不好!”鄭芝龍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你打聽出來她為什么不愿意來我們店鋪干活嗎?一兩的月錢,這價格可絕對不低!”
看到老爺不滿了,陳魁身子都矮了幾分。他沮喪的說:“她倒是眼饞那月錢,老爺你……不,我們幾個下人可都是單著身。就她一個人來干活的話,她怕被人說閑話。不敢來……”
鄭芝龍聽到放下手中的鵝毛筆,扶著自己的額頭。
張家媳婦可是四十歲出頭了,她這個年紀都不敢上門干活。其他的婦女就更加不用說了!
看來是要采取第二種方案,出料加工的方式合作了。
鄭芝龍對著陳魁說道:“那你回去跟她商量一下,不用她到我們店里干活。我們提供材料,她在家按照我們的制定的規格幫我們腌制。不過這樣的話,工錢可沒有那么高。我的意思是記件給她算工錢,每五串算她一文錢的工錢。看她同不同意!”
“老爺,這樣她怎么會拒絕。不過老爺,我們直接向她收購臘味咸魚就行了。何必這樣麻煩,還要我們提供材料給她!”
“你懂個屁。我們不提供材料,以她的身家能買多少材料,能腌制多少臘味咸魚?老爺我是要做批發商的,不是玩零售的!”
“可老爺你就不怕她私吞了那些材料?”
鄭芝龍一臉白癡的看著陳魁。“難道老爺我提供材料的時候,不會計件嗎?再說了,你覺得泉州城有多少人敢貪墨我鄭大蟲的東西?”
陳魁聽到老爺提起自己的綽號鄭大蟲時,他這才想起。老爺將近兩三個月不在泉州街頭混了,都差點忘了老爺可是泉州一害。他不去霸占你的東西,都是你家祖上積德了。還想著去霸占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