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老爺叫您。”
少年有些不情愿的跳下了馬背,朝著后宅走去。
他叫杜荷,今年14歲,是萊國公兵部尚書杜如晦的二兒子,是柴令武的死黨之一。
杜如晦四十五六歲年紀,瘦臉盤,面目清癯。他身體不好,已經在家里修養了一段時間了,他躺在榻上,平靜地對杜荷說道:“兒啊,你是要去找那柴家小子嗎?”
杜荷點頭說道:“是,阿爹,令武摔傷了,我去看望一下。”
杜如悔說道:“你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為什么呀?”杜荷不解地問道。
杜如晦耐心地說道:“令武那孩子整日游手好閑,以前年紀小,胡鬧一些算不了什么。可是如今已經漸漸地長大了,再這個樣子就不行了。你跟他在一起,會毀了你的前程的。”
杜荷低著頭不吭氣,明顯地不情愿。
“咳咳,”
杜如晦看到他的樣子,覺得有些氣悶,不由的咳嗽了起來。
杜荷急忙端起茶杯遞給了他,伸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后背。
杜如晦喘勻了氣息,語重心長地說道:“為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不知道還能夠支撐多久。咱家比不上柴家,人家是皇親國戚,什么時候都會有人照應的。
為父一旦走了,你們就要靠自己了。我已經向陛下求了恩典,將來你會成為陛下的駙馬。可是,陛下雖然答應了,如果你不爭氣的話,為父不在了,事情會有變化也說不定。”
說到這里,他慈愛地放著杜荷,眼中滿是期待。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杜荷這眼圈也紅了,他艱難地說道:“知道了,阿爹,孩兒以后不跟他來往了。”
看到杜荷表態,杜如晦滿意的點了點頭。
長公主府。
李英娘來到了柴令武的寢室,看到柴令武、正在跟春喜和賈六說笑,完全沒有呆傻的樣子。
她并沒有感到吃驚,柴令武是他從小帶大的,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柴令武了。她之所以沒有揭穿柴令武,是因為她已經干出了抗旨的事情,為了不讓別人抓住把柄,她也只能繼續替他掩飾下去。
李英娘說道:“春喜兒,賈六,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跟二少爺說。”
春喜兒和賈六行禮后,退了出去。
李英娘也不說話,用探尋的目光望著柴令武,等著他來解釋。
柴令武端起一杯茶水,雙手捧著遞給了李英娘,認真地說道:“奶娘,我之所以這樣做,并不是胡鬧,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英娘點了點頭,慈愛地說道:“好,我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