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商震和喜糖的活計也開始了。
昨天他們的“主人”那個大個子胡人已經跟他們兩個比劃過了,他們兩個的任務就是放羊。
對此,商震和喜糖兩個少年人又能說什么。
原來商震的爹老板凳就說過這樣的話,既是生在西北,這輩子那也就是放羊了。
是啊,這輩子也就放羊了。
只是他們兩個卻絕沒有想到,自己被那兇神惡煞的胡人給搶到了千里之外,竟然也只是真的換個地方放羊罷了。
商震和喜糖現在正站在羊圈的旁邊,那里面是幾百只綿羊。
那羊膻味也就罷了,他們兩個卻正都對著對面的兩人兩馬發呆。
兩人,一大一小。
大的就是他們的那個想不承認也不行的主子,那個通過摔跤把他們兩個贏回來的大個子胡人。
商震他們兩個也不會說胡人的話,也不知道他們的這位主子叫什么名字,昨天也背后就管他叫大個子胡人。
可是,他們兩個也只是叫了幾回就覺得拗口,干脆就將這個大個子胡人簡稱為“大胡子”了。
盡管,那胡人雖然下巴上也有胡子,但那胡子也就跟老鼠胡子似的卻是連山羊的都不如。
而那大胡子旁邊卻還有一個小人,一個和商震喜糖歲數差不多的小胡人。
在昨天商震和喜糖已經猜過了,這個小胡人應當是那個大胡子的兒子。
這小子有一頭卷發,本來喜糖想管他叫卷毛了的。
可是商震卻發現這小子有一雙很大的說藍不藍說綠不綠的的大眼睛,便說他應當叫“大眼賊兒”!
一聽商震的這個暢議喜糖便果斷說好,說我看他的樣子就象個大眼賊兒!
大眼賊兒是什么?
那卻是一種在草原上生活的小動物。
要說它的大小形象和黃鼠狼也差不多,在草原上觀望的時候就是直立著身體兩個后爪著地,兩個前爪則象松鼠似的耷拉在身前。
可它那兩只眼睛卻真的好大,那滴溜溜亂轉一看就跟個小偷兒似的!
大胡子兒子的體形其實并不象大眼賊兒,但偏就生了雙大眼和草原上的大眼賊兒有著幾分相象。
于是,這個形象好記的名字就又被商震和喜糖給用上了。
大胡子長得大腦門子大鼻子大下巴大嘴岔子的。
可是他兒子大眼賊兒倒還是蠻秀氣的,那皮膚很白的那種,就象羊乳般的顏色。
為此,喜糖昨天還和商震嘀咕過,一個男人長得那么白有毛用?
此時商震和喜糧都是有些愣眉愣眼的。
他們發愣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那大胡子爺倆,而是因為大眼賊兒卻正是在跟他們比劃著那兩匹馬。
馬,是好馬,真的就是胡人平常所騎的那種看上去格外神駿的胡馬。
可奈何,商震和喜糖卻是沒有騎過馬的啊!
他們在家放羊的時候那都是由牧羊犬幫忙的,那放羊的草場離他們家里不算近但也談不上有多遠。
他們每天早晨把羊放出來中午在外面對付一口吃的,等到了天黑的時候總是可以及時把羊趕回來的。
而就胡人的這個地方在過來的路上他們已經看過了,草場倒是有的,只是這個胡人的部落近處那卻是沒有的。
那地倒也是長草的地,可奈何胡人的吃草的牲畜多啊,那地都快讓牲畜給啃禿嚕皮了!
大眼賊兒嘴里嗚了嗚了的也不知道說啥,不過卻又指著那馬又開始比劃上了。
商震和喜糖看了看,這是讓他們兩個上馬啊!
“趕人上馬總比趕鴨子上架要容易些!”喜糖叨咕了一句他就奔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