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的時候,商震和那扎各自騎著馬驅趕著羊群往回走,他們已是看到了那胡人的部落。
“和胡人打架不能總贏也不能總輸。”那扎在馬上說。
“為啥?”商震不解。
“總輸給他們,他們會覺得你不是英雄,就會更瞧不起你。
總贏,人家是主子,你們是奴才。
奴才總把主子打得鼻青臉腫的,主子一急可能就把你給殺了!”那扎給商震解釋。
“哦。”商震點頭。
不過,他卻心里困惑,那扎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怎么我們是奴才,那你不是嗎?
不過這個并不是現在商震想知道的。
商震是想起了本來應當和自己一起放羊的喜糖被大眼賊兒給留下來了。
他擔心喜糖出事才問那扎的。
“放心吧,應當沒事兒,我出來的時候,我看喜糖把大眼賊兒摔了個跟頭。”那扎安慰商震道。
商震便又“哦”了一聲。
既然那扎這么說商震便放下心來了。
眼見著部落就在眼前了,他就不再理會那扎,就很驕傲的把自己的小胸脯挺高了起來。
就仿佛,他那小胸脯比座下胡馬的胸脯還要挺拔一般。
商震如此驕傲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那原因就在于他現在騎馬卻是比早晨出去的時候穩多了!
他的右腳已經踩在馬蹬上了,那拴馬蹬的皮帶卻已經被他給縮短了!
而那個繩梯的上端已經被他系在了馬鞍上,那繩梯便從那馬背上垂下一直耷拉到了馬腹處。
原來的那個馬鐙不是高嗎?他的個子不矮他的腿不是短嗎?
可是這回繩梯的橫撐卻是比那馬蹬低多了。
這回他坐在馬上腳丫子就能蹬在那馬鐙上了,而在上下馬的時候,有那繩梯他自然就輕松自如了。
不管別人說不說他聰明,至少商震覺得自己很聰明的。
少年嘛,做了得意事那自然是要跟自己的好朋友顯擺的。
商震和那扎吆喝著把羊群趕進了羊圈,然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哦,不對,商震這回不是,他娘沒來,這回只有他自己了。
只是商震剛把羊群關起來準備回到自己那個草棚打算找喜糖的時候,就聽到一處賬篷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那都是胡人的喊聲,商震也實在是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商震是真的不懂胡人說話。
那扎和他說話用的是漢語,那是因為那扎的娘卻是漢人而他爹則是畏兀兒人。
商震再看向自己住的那個破草棚子想了想便撥馬奔那帳篷處去了。
自己趕羊群回來,那羊群都“咩咩”成片了也沒有喜糖出來,想來喜糖應當是沒在棚子里。
商震騎著馬繞過了那個帳篷就見一群胡人的孩子正圍成了一圈,中間的空地里大眼賊兒正把一個人騎在了下面。
這時商震就覺得自己腦袋“嗡”的就是一下。
商震個矮可這回他卻是騎著馬呢,他就看到被大眼賊兒騎在下面用雙手懟著脖子的正是喜糖!
眼見著喜糖臉上雖然已蹭上了灰塵可是那臉眼角卻已是青腫了起來。
哎呀!喜糖挨打了!
如果這件事換成以前的商震他就是想伸手幫自己的好兄弟那也會想上一想的。
可是這回不了,不知為何他就覺得自己身體一熱,就感覺自己好象是夢中那個拿刀的武士附體了一般。
他一伸手指著那個大眼賊兒就喊道:“你快放開他!”
然后商震一騙腿就從馬上跳了下去!
此時的商震就感覺熱血上涌,他卻是忘了自己腿短剛給自己弄了一個上下馬的梯子。
他這一跳下去的時候,偏偏腳尖就絆在了自己所做的那梯子的橫撐上,然后他“bia唧”的大頭沖下就趴了下去!